基督教会在工商业社会中： 第四次工业革命与十字架神学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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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教会在工商业社会中： 第四次工业革命与十字架神学的回应  

基督教会在工商业社会中：第四次工业革命与十字架神学的回应

沈阳

（作者系慕义智库发起人，著有《正义一元论：从民情到法政》《迎接第四次工业革命：我们如何在市场和政策趋势中果断转型》等书，目前正编写适用于中国未来的政治学本科课程大纲）

目录

一、圣经里的产业革命：从采集业走向农业社会、工商业社会

二、第四次工业革命：正在掀起对基督教社会的大规模挑战

三、以十字架救恩为中心：在门徒培训中建立与基督的位格性关系

根据《哥林多前书》1:2，教会是“在基督耶稣里成圣、蒙召做圣徒的，以及所有在各处求告我主耶稣基督之名的人”，“基督是他们的主，也是我们的主”。正如耶稣怎样背负十字架，主耶稣基督的门徒也当在身份、权柄、性情、际遇和命运与主耶稣基督联合。我们认为这十字架神学是“不言而喻”的。根据主耶稣在《约翰福音》第十七章的祷告，正如主耶稣基督道成肉身来到了这个世界，在今日我们也临在这个世界，只是我们不属于这个世界。

  我们不属于这个世界且身陷这个世界，撒旦作为敌基督者、世界的王对主的持续反抗，基督徒肉体也的确软弱，常常引诱我们犯罪。这样一群被称为“教会”的人，不属于世界本是正当的，（因耶稣基督在十字架上的胜出）胜过这世界也是正当的。这是大公教会公认的十字架道路“因信称义”的宣告。这个宣告并非与“工商业社会”“第四次工业革命”毫无关系。我们今日的主题属于产业经济学议题。根据圣经脉络，人类社会经历了从采集业社会向农业社会、最后向信息异常发达的工商业社会的转型。出路仍然在于耶稣的十字架救恩。

一、圣经里的产业革命：从采集业走向农业社会、工商业社会

根据《创世记》1：28-29、尤其是第29节的介绍，“看哪，我将遍地上一切结种子的菜蔬，和一切树上所结有核的果子，全赐给你们做食物”。这些菜蔬和种子，都是耶和华所赐的。创世记2:16-17著名的“行为之约”（“园中各样树上的果子，你可以随意吃，只是分别善恶树上的果子，你不可吃，因为你吃的日子必定死”）更是足以显明，由于有耶和华的直接恩赐，在伊甸园里人类的产业方式是采集业的。

而当亚当夏娃偷吃了分别善恶树的果子之后，这种“各尽所能，按需分配”的无忧无虑的生活就过去了。人类瞬间就进入了劳苦不止的农业社会，正如《创世记》3:17-19所指出，“你既听从妻子的话，吃了我所吩咐你不可吃的那树上的果子，地必为你的缘故受咒诅，你必终身劳苦，才能从地上里得吃的。地必给你长出荆棘和蒺藜来，你也要吃田里的菜蔬。你必汗流满面才得糊口，直到你归了土。因为你是从土而出的。你本是尘土，仍要归于尘土”。简而言之，在撒旦诱惑下，自然律的作用形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在上帝的许可下）农业革命给人类带入了深重的灾难。哪怕是为了吃得好，人们都争先恐后地进入城市。

“这就如罪是从一人入了世界，死又是从罪来的，于是死就临到众人，因为众人都犯了罪”（罗马书5:12），圣经对农业革命的这个看法与以色列敌基督的尤瓦尔•赫拉利所总结的现象，既有相异之处，也有某些因为“普遍恩典”而略略相同之处。秉承达尔文进化论的错误思想，更是因为拒绝了耶稣基督的十字架救恩，赫拉利在《人类简史：从动物到智人》里涉及基督教的叙述几乎完全错误。但有一点，赫拉利看得非常准确，那就是农业革命并非具体某个劳动者精心策划的。不仅如此，“狩猎采集的生活方式依地区、季节有所不同，但整体而言，比起后来的农夫、牧羊人、工业和或上班族，他们的生活似乎要来得更舒适，也更有意义”（1）。

例如，更多样化更健康的营养搭配、自由迁徙终身学习的环境、不必安营扎寨看守粮库的生活（这一点非常重要，“安营扎寨”意味着常规军队和官僚体系的出现，意味着官僚主义的崛起和政治性的压迫）。此外，由于集中居住，人口大爆炸，大规模的战争、饥荒和瘟疫成为必然，且实际上人类几千年来哪怕最敬虔的清教徒社会都无法避免。

今天看来，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除了非洲和中东等个别地区，几乎整个西半球、大洋洲和亚欧大陆上大多数地区的“大规模的战争、饥荒和瘟疫”都已成功解决。根据赫拉利的说法，解决的的根本办法不是文化性的改革或变迁，不是宗教性的敬虔或改革，也不是军事或者其他路径，而是大规模的科技进步。甚至核武器的大规模出现，也因“核均势”而有利于人类的和平与发展。为此，试图代替圣经里十字架神学所总结的“永生之道”，赫拉利给出了人文主义和数据主义的答案，认为大数据的出现和科学进步的进步，人类还会从智人实现“永生”，最后变成“神”（2）。从圣经的角度来说，这个说法明显胡说八道。

但不要小看这个“说法”。人类为了摆脱农业社会“汗滴禾下土，粒粒皆辛苦”的凄惨景象，大多数人并非直接成为传道人走十字架道路，而是离开农业社会进入工商业社会，至少是将工商业的社会分工合作带入了农业社会。根据《创世记》4:17-22的介绍，人类历史上第一个城为“以诺”。我们不晓得这个城究竟有多少居民。但在那个城市化被开启的时代，人类已有了“住帐篷牧养牲畜之人”（有了畜牧业），有了“弹琴吹箫之人”（有了艺术文化业），还有了“打造各样铜萜利器的”（有了手工业）。他们自然要交换才能生活。圣经没有说那时是物物交换还是直接使用一般等价物交换，更没有说当时是否出现了金融业。

看上去有朴素金融业以及明确的商业的，在旧约中最早大规模出现在《利未记》和《申命记》之中。可以这样推论：当时商业和借贷等经济交往并非偶然为之，旧约民事律因此花费大量笔墨来规范这些只有在大规模的社会分工合作中才能出现的行为。后来，随着以色列民大规模地离经叛道，奴隶贸易等不法之事大规模泛滥。由此可见，律法保证不了以色列彼此相爱的弟兄情义。这样，地上作为政权体系的建制性的大卫王朝最终崩溃。

最终，耶和华爱以色列民，“大卫之约”应许以十字架“新约”的成就在各各他山上达到了高潮。人类的悖逆也达到了高潮。代表性事件就是耶稣以三十两银子的价格被犹大出卖。

或因此，直到今日，一些基督教教会对工商业没有太多好感。对工商业的这种负面看法多少有些圣经依据。《启示录》18:11论到“世界”被审判那日，“地上的客商也都为她哭泣悲哀，因为没有人再买他们的货物了”。和平的“新天新地”，因圣洁而比伊甸园好上不是十倍百倍，因“与基督同在”而“好得无比”（腓立比书1:23）。但平心而论，对工商业的这种鄙视没有道理。因为在圣经中，农业革命也不是多少正面的事情。单单以“为富不仁”“无商不奸”来抨击工商业者，可谓是农业社会拒绝十字架救恩的道德主义叙述之典范。

二、第四次工业革命：正在掀起对基督教社会的大规模挑战

所谓第四次工业革命，“根据德国联邦科研部的说法，早在2006年，联邦政府就通过了《高技术战略2020》，该战略文件重点是《未来项目——‘工业4.0’》。为了进一步落实‘工业4.0’计划，最近德国信息技术通信新媒体协会、德国机械设备制造业联合会以及德国电气和电子工业联合会决定，共同建立一个名为‘第四次工业革命平台’的办事处。德国联邦教育局及研究部和联邦经济技术部于2013年联合资助提出上述计划，旨在提升整个德国制造业的智能化水平，建立具有适应性、资源效率及人因工程学的智慧工厂，在商业流程及价值流程中整合客户及商业伙伴。其技术基础是网络实体系统及物联网。物联信息系统将生产中的供应、制造、销售信息数据化、智慧化，最后达到快速、有效、个人化的产品供应，对日本、美国等制造业一流国家的产业经济政策和行业生态都发生了巨大影响。”（3）

在美国，相关回应是“再工业化”，在日本是“自动化”，在中国则是2015年由工信部负责实施的《中国制造2025》。如果将瓦特改良蒸汽机当作是工业革命的开端，西方世界已经完成了三次工业革命。工业革命把西欧国家带入了蒸汽时代，第二次工业革命则让欧洲进入了电气时代，“二战”后掀起的以计算机的广泛应用为特征的第三次工业革命则让更多国家进入了信息化时代。对中国来说，改革开放以来，门类齐全、独立完整的产业体系得以形成，有力推动了中国的工业化和现代化进程。从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从卖方市场到买方市场，中国用了将近四十多年的时间，赶上西方发达国家将近几百年的前三次工业革命。

如果说（第一次）工业革命落后了几百年，第二次工业革命落后了一百多年，第三个工业革命落后了20-40年，中国终于有机会与西方制造业强国站在了新工业革命（产业革命）的同一条起跑线上。而就全球制造业布局来看，人口众多、幅员辽阔的中国是全球唯一工业门类完整的制造业大国（这甚至是美国所不及的）。然而，中国制造在自主创新能力、资源利用效率、产业结构水平、信息化程度、质量效益等方面差距明显。我们能看到工业1.0、2.0、3.0以致4.0分布在中国的同一个工业区。正如3月2日、2017年“两会”上，工业和信息化部部长苗圩所说，若使用发达国家工业标准来衡量，我国很多企业现在还没达到2.0，因而在推进我国工业化进程中需要循序渐进，需要补上2.0的课，还要推进3.0，还要向4.0方面发展。由于中国人口众多，传统制造业正大规模终结于中国，最多就是印度等少数国家能拿到中国制造业“腾笼换鸟”的好处。正是因为“腾笼换鸟”，加之中国“人口红利”消失，随着印度、东南亚盟国家拥有更低的人力成本和资源成本，快速抢占了全球中低端制造业市场。而在高端制造领域，中国又备受欧美先进制造业的挤压。

产业革命的变迁，在冲击中国企业和中国市场的同时，自然对中国基督教社会产生有重大影响。正如笔者过去所指出，“没必要夸大基督教对中国的影响，也不应该对中国教会放弃涉及“永生”“永死”的福音性期待。经济社群和移民经济的温州教会现象，大下岗后的东北教会现象，淮河流域弥散的农民社会引发的农村教会现象，这些都跟经济状况和放松管制有很大的关系。信徒增长有其特殊社会背景和时代特征，有其特殊的宗教需要。聚会人数的增长，不是简单的福音复兴。由此来看，将这种夹杂着过分的世俗需求的宗教需要，转化为正统的基督信仰，在中国任重道远。”（4）2011年温州的借贷危机对温州教会伤害甚大。

   这样，我们这些委身于中国基督教教会、且作为中国基督教教会之一部分的“基督十字架救恩的叙述者和实践者”，不得不带着沉重的问题意识来面对“第四次工业革命”这个议题：1、我们确认十字架救恩，所以我们关注教会，关注我们自己的属灵需求；2、我们承认并非所有人都是全职传道人，而是在市场经济社会中面临动荡不安，我们想合理规划自己的时间，并仍然竭力想让我们的事业显明出其意义；3、因为面临产业革命冲击，我们更想能合理面对我们下一代的教育问题（专业、开放的基督教教育），从而蒙神赐福。

从实证的角度说，每次工业革命都冲击基督教社会。例如，（第一次）工业革命造成贫富差距，导致社会主义运动，社会主义倾向反对基督教。又例如，自然科学的发展俨然支持了生物进化论与社会进化论，冲击了基督教社会。又例如，支持自然科学发展的自然神论和启蒙运动蓬勃发展，直接对抗基督教。第二次工业革命进一步冲击基督教社会。例如，为了回应各种社会运动对基督教的挑战，基督教内部产生了社会福音派和各种形式的自由派神学（现代派神学，有时也叫做“新派神学”）；在中国，这个派别成为试图包治百病却一无是处、以至于自绝于“圣而公之教会”的“三自神学”的思想基础。

完全可以确定，在中国，第四次工业革命将紧接着第三次工业革命的冲击持续对基督教社会产生冲击。 第四次工业革命必然如此冲击中国教会：1、中国城市化，导致华北淮河流域传统家庭教会聚会人数在前三十年的基础上进一步减少；不要小看过去四十年的中国城市化，曾经导致中国五大教会急剧萎缩；2、信息化、智能化的结合，又导致信息泛滥，信众对信息不够关注，网上基督教信息的泛滥导致本教会牧者正当权威得不到应有的尊重；3、各类社会运动容易通过微信群等社交平台动员一些基督徒从事一些严重违背圣经的活动；4、各种直销（例如保险推销）、微商大规模进入教会，让基督徒圈子人际关系商业化和功利化；甚至在某些人群中，有些互联网金融诈骗会借着移动互联网大规模进入教会；5、同样很严重的是，主日敬拜时，一边看手机一遍读网络新闻一边听讲道的现象日益增多……

甚至，滴滴和Uber所推广的分享经济（我们有时常常不怎么正确地称为“共享经济”），也可以说是使徒信经中“圣徒相通”和“彼此相爱”在十字架救恩之外的某种赝品。市场化大病众筹的客观效果甚至可能比基督教教会对软弱贫苦、鳏寡孤独的帮扶要干脆利落、更加体贴人在肉体上的实际需求。所有这一切的多样性选择空间，直接导致基督徒在救恩论上的不够关注、在教会论上的“软绵绵”。地方教会就其运作而言，应当是有形组织；而第四次工业革命，注定大规模冲击各种有形机构，例如主权国家、有限公司和宗教信仰机构。

这样来看， 第四次工业革命，可以说是宗教改革迄今500年来人类社会现代化运动中最严重的挑战。自从1517年马丁•路德发起宗教改革运动且在实际上成功实现了再次确认十字架福音之后，在这500年之中，人类的历史进程在此发生了一系列标志性事件。新教宗教改革运动掀起了天主教世界的宗教改革，只是这个改革与路德和加尔文掀起的改教运动在性质和方法论上大相径庭。还有更多类型的社会变迁在发生。著名的有：文艺复兴运动、启蒙运动（且不论已有几轮），已经成功进行了三次的“工业革命”（且不论近年来发轫于德国的第四次工业革命），发轫于英美的宪政民主变革与革命，为反抗雇佣劳动制而掀起的社会主义改革与共产主义革命运动，第三世界国家反抗西方殖民统治的民族解放运动，甚至还有基督教民主主义运动。这些运动，林林总总，都对基督教教会掀起了各种形式的挑战，迫使基督教教会以及各种类型的基督教类社会组织做出了成功的、失败的或者成败参半的回应。面对这次新工业革命，如果没有圣经和圣灵的介入，这个时代极有可能会做出更为糟糕的回应。

三、以十字架救恩为中心：在门徒培训中建立与基督的位格性关系

圣经指明的出路在何方？根据马丁•路德在《加拉太书注释》中的说法，基督徒身体在律法下、良心在恩典中（5）。保罗则劝勉我们，只夸耶稣基督并祂钉十字架，建立基督里的新生命。十字架神学，经典地区分律法与福音，以福音而非以律法为中心，是基督徒人生的最高艺术。正如圣经所说， “但我们既然在捆我们的律法上死了，现今就脱离了律法，叫我们服事主，要按着心灵（圣灵）的新样，不按着仪文的旧样”（罗马书7：6）， “但如今，神的义在律法以外已经显明出来，有律法和先知为证：就是神的义，因信耶稣基督加给一切相信的人，并没有分别”（罗马书3：21-22 ）， “但这因信得救的理还未来以先，我们被看守在律法之下，直圈到那将来的真道显明出来。 这样，律法是我们训蒙的师傅，引我们到基督那里，使我们因信称义。但这因信得救的理既然来到，我们从此就不在师傅的手下了” （加拉太书3：21-24）。——相关经文比比皆是；如果你认为不是，请反复确认重生的福音。

正如耶稣的十字架牧养之道所显明的，听过耶稣讲道的万万千千，但耶稣只是设立了十二个门徒来重点培养他们走十字架的道路，并最终作为教会的开拓者之一。根据改革宗神学的门徒培训之道，作为《迎接第四次工业革命：我们如何在市场和政策趋势中果断转型》的作者，笔者针对第四次工业革命对社会政治和有形组织的影响，提出几个建议：

1、以十字架救恩为中心的基督救恩论：只夸耶稣基督并他钉十字架，突出罪、审判、称义、成圣、天国地狱、永生永死，注重基要信仰的宣讲，万万不可脱离“因信称义”谈悔改与爱神侍奉神（6）；尤其要避免成功神学对十字架神学的冲击； 2、以十字架救恩为中心的基督教教会论：格外突出牧养的下沉，广泛开展门徒训练，强化信徒情感、意志和理性度，加强对十字架救恩的关注；特别建议温州传统家庭教会反思牧区制，尽快终结“派单”制，尽快将牧养下沉，走以十字架救恩为中心的改革宗长老会道路（7）；  3、对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知识的叙述中，突出“天国地狱”，不要鼓吹用基督教伦理解决人类一切问题这种实际上拒绝“耶稣基督再临”的社会福音派思维；在此基础上，强化终身学习和持续感兴趣能力；在基督教教育弱小的情况下，前2点的强化有利于抵制世俗教育对基督徒的腐蚀，在主耶稣基督的恩典（也即“基督徒的自由”）中接受新科技、新经济，拓展新服务能力。

如下略显处境化的建议，献给正在阅读本文的那些已经从事工商业、或准备从事工商业的“创业者”。我们一定要爱惜所委身的教会。基督徒不要只在教会做生意，而是努力进入世界做生意，努力让世界更像教会（强调十字架圣灵感动在圣徒身上的自然流露），尽量不在教会熟人圈子中做生意最终让教会更像世界，这样会害人害己。无论如何，我们必须记住，现代市场经济不相信熟人伦理，更主张契约型的社会分工合作。此外，固然微商有利于创业， 成功的企业家不做微商。已在做微商的，最好尽快考虑转型议题。特别重要的是， 基督徒要避免家庭、教会和工作单位三点一线的生活方式，而是在更多类型的社会组织中发挥影响，借着更多平台来做生意。最后， 考虑到人的自然年龄和一般中国人的家庭结构以及知识结构，建议40岁以上的人不要轻易去创业，而是应该节衣缩食关注下一代的教育；此时追求“财务自由”，大多都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建议22岁-32岁前后的人优先选择在一家优秀的高科技公司安静上班、认真学习，这样有利于学习高科技公司的运作管理和产品开发，进而迎接第四次工业革命。这样的圣徒，倘若将来牧会被神重用，想必是一个福分。

若已是创业者，无论是什么年龄，请认真思考如下几个重要结论： 1、不可停止主日聚会，认真确认十字架救恩福音；这有利于品格锻炼，如端正时间观念，节制言语，培育理性节制的、温文尔雅的绅士风范；维系这套生活方式和救恩信靠的是门徒培训。没有门徒培训，所谓圣徒容易理性破碎、情感麻木、意志涣散。  2、在第一点的前提下终身学习；要善于发现身边的专业人才，对专业学者要尊重，在严谨的工作环境中交流问题，尊重知识产权，尊重市场经济的社会分工秩序；3、在饭局和茶馆中讨论复杂的严肃问题不是好习惯！现代工商业社会没有多少人欠缺山珍海味的宴请，不要以为请客吃饭能带来持久合作！ 4、最后的忠告，尤其重要的是，现代人是在对基督的位格性忽视中淡漠基督救恩的。根据加拿大神学家纪克之在《现代世界之道》（8）里的观点，现代人容易成为基督教徒而不是基督徒。 古代法利赛人游刃有余地生活在旧约敬拜体系中，并建立起了直接杀死我们的主耶稣的律法主义敬拜体系。诸多现代法利赛人是透过基督教的所谓“现代性”观念来理解基督教进而忘记基督的。而忘记基督之人，“得不到永生，神的震怒常在他身上”（约翰福音4:36）。

本文即将结束。我们只是简单地提出分析、分析问题、解决问题，而不是试图完成神学体系和牧养模式的一次建构。在基督教大公教会几千年的福音确认过程中，太多成功的经验值得我们总结。以十字架救恩为中心的改革宗神学亦是如此。即便我们这样强调前人卓有成效的努力，可以确认的是，对大多数基督徒来说，理性太有限，人生太短暂，基督教社会从来没有太多真正的共识，实际上我们一生随时可能变换圣经之外的答案。因此，要在神的旨意中，最最重要的是还是让自己在神国的事业中，直接发挥神的恩赐，做好手头上的事情，区分教会和社会（世界），学习约瑟等信心见证人，建立和耶稣基督生动活泼的位格性交往：

“所以弟兄们，我以神的慈悲劝你们，将身体献上，当作活祭，是圣洁的，是神所喜悦的，你们如此侍奉，乃是理所当然的。不要效法这个世界，只要心意更新而变化，叫你们察验何为神的善良、纯全、可喜悦的旨意。” （罗马书12：2）  

（作者系慕义智库发起人，

著有《正义一元论：从民情到法政》《迎接第四次工业革命：我们如何在市场和政策趋势中果断转型》等书，

目前正编写适用于中国未来的政治学本科课程大纲；

注释

（1）、（以色列）尤瓦尔•赫拉利：《人类简史：从动物到智人》，林俊宏译，北京中信出版社2014年11月第一版，第50页。

（2）、（以色列）尤瓦尔•赫拉利：《未来简史：从智人到神》，林俊宏译，北京中信出版社2017年2月第一版，第50页。

（3）、赵红军：“第四次工业革命时代，中国制造的创新之路在哪里？”，沈阳著《迎接第四次工业革命：我们如何在市场与政策趋势中果断转型》序，武汉大学出版社2016月5月。

（4）、沈阳：“哈巴谷时代我们的确信与持守”，沈阳著《改革双轨论：1992年以来中国之冲突及调试》自序，（美国波士顿）中国基督教理学协会2014年版。

（5）、推荐：（德）马丁&#8226;路德：《<加拉太书>注释》，李漫波译，生活&#8226;读书&#8226;新知三联书店2011年11月版。

（6）、以本文所引用的尤瓦尔&#8226;赫拉利的《人类简史》和《未来简史》为代表，大凡那些看似成功驳倒基督教真理的，几乎都直接回避了罪、审判、称义、成圣、天国地狱、永生永死这些基要命题。此时，那些平时不关注基要真理、敬拜中心严重模糊的“受了洗的慕道友”，因缺乏专注而没有能力专业，为了护教却常常“好心办坏事”，以致基督的名严重亏损。

（7）、推荐：（韩）玉汉钦：《唤醒平信徒：门徒训练的原理与实际》，金秀炯、文华译，道生出版社2011年5月版。

（8）、（加拿大）纪克之（Craig M.Gay）：《现代世界之道》，巴刻（J.L.Parker）作序，刘平、谢燕译，北京大学出版社2010年5月第一版，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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