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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战的祷告》[上册]第三部分分折:认知与展望 16-19章 第十六章 地区性邪灵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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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2-17 19:36:1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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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战的祷告[上册
第三部分
分折:认知与展望 16-19章  
第十六章 地区性邪灵与敌对环境的福音工作


2017-11-30 威能•史德克 著

第三部分

分折:认知与展望

第十六章 地区性邪灵与敌对环境的福音工作


威能•史德克 著


威能•史德克(VernonSterk)是一位进入宣教工场的美国改革宗教会宣教士,在墨西哥的印地安人中工怍。他曾目睹信徒所遭受的一些迫害,对他来说似乎不仅只是人对基督教的压迫而已。在本章中,他提出问题探讨或许有些迫害有可能直接归因于地区性邪灵的影响。


我要提出一个传福音时受到迫害和抵挡却常被遗忘的因素,那就是邪灵和鬼魔——特别是「地区性邪灵」——的真实及其工作。虽然这不会仅是墨西哥契亚帕斯(Chiapas)的佐齐尔(Tzotzil)族的个案研究,它也会反映出从我那项特别工作经验中而得的许多事件和实例。因为我对地区性邪灵这个领域的认知最近才起步,所以我不去分折我自己的经历,而是去捜集有用的资料和解析,以便能系统性的假设一种架构,来做研究。我会尝试回答基本的问题:地区性邪灵是真实的吗?牠们应该算是逼迫者吗?如果地区性邪灵的主要任务果然就是抵挡福音,我们要如何明确地对付牠们呢?这些问题是我们分折理论的主要架构。


一、撒但与属灵争战


一开始,我们很容易概括地指陈对福音的一切逼迫和抵挡都是撒但的作为。而虽然那不是此项研究的主要目标,但我们必须从那里开始。


当然在所有逼迫和努力不让耶稣基督的信息进入人心和文化核心的背后是撒但在作崇。我们甚至可以说抵挡福音是牠主要的角色和目标。哥林多后书四章四节的经文清楚地提到撒但的工作说:「此等不信之人被这世界的神弄瞎了心眼,不叫基督荣耀福音的光照着他们,基督本是上帝的像。」而圣经清楚地指称撒但是「这世界的王」(约十二31,十四30,十六11),「试探人的」(太四3),「那恶者」(太十三38),「那迷惑他们的」(启廿10)。


关于撒但的文章已写了很多。一般都同意撒但能力的真实性,和我们永远不应该低估那能力的事实。图书馆的书架上,就有列出撒但的称号和名字的书,对撒但的来源、属性和工作提供了良好、合乎圣经的研究。另有一些书论到属灵争战和我们如何能好好的和撒但作战。虽然这些和其他类似的书都是很有价值的研究,且对我们很重要,可应用在我们周遭所经历的属灵争战上。但是许多在拉丁美洲和第三世界其他地方的基督徒,现在却告诉我们像这样笼统的讨论邪灵实在是不够的。他们觉得把世上一切的恶都归诸撒但不仅太含糊和疏离,且与他们实际所见及圣经的启示不符。


简单地说:许多基督徒看出邪恶力量的作工和牠的破坏力可以明确地视为「地区性邪灵」的工作。那就是说他们实际地体验到当地邪恶势力的影响和临在,更甚于感受到那一位撒但本身。在与恶者的争战和在传讲耶稣基督的好消息的挑战上,他们发现挑明了那「执政的,掌权的」(参弗六12),比模糊的指出「撒但」要有帮助得多。


我们在墨西哥契亚帕斯的中央高地说佐齐尔话的印地安族人中作福音开拓工作的头几年,许多人来找内人和我,告诉我们他们的病是由特定且可辨认的邪灵造成的。有些人说到有个邪灵住在流经他们家的地下水里。另有些人说当他们捡柴火时,他们看见邪灵攻击他们,或使他们的孩子跌倒受伤。在那族里没有基督徒,而我们,身为西方宣教士,在面对这些邪灵在当地的显现上缺乏准备。我们的世界观使我们否认牠们的存在并把这一切归因于相当遥远的撒但,会比较容易。Zinacanteco族人试图藉着巫师和一种包含咒诅仪式的献祭制度来对这些邪灵施行某种控制。他们觉得需要用特定和地方上的方法来对付特定和地方上的邪灵势力。


如同我们稍早注意到的,撒但全神贯注的主要工作之一是「蒙蔽福音」(参林后四3)。但撒但是怎么做的呢?讨论至此,我想要介绍一个我先前很少思想的概念。以下是彼得•魏格纳写的:


「我们要提醒自己撒但并无上帝的属性,因此牠不是无所不在的,这会很有帮助。虽然牠可能可以非常迅速地从一个地方移到另一个地方,但牠仍然同一时间只能在一个地方。因此,如果牠试图要弄瞎卅亿尚未接受基督荣耀福音之光的人的心眼,牠必须把这个责任分派给其他人,比如说邪灵。」


在马太福音十二章廿四至廿八节里,耶稣提到赶鬼就是侵入撒但的国度。撒但被描述成「鬼王」(24节)。这一切相当清楚地描绘撒但为一支邪灵军队的指挥官,这些邪灵的功能是作牠分布在全世界的代理人。迪克·柏纳曾附和彼得•魏格纳的话说:


「我要你们注意但并非无所不在的事实。牠不能同一时间在每一个地方。因此,牠必须派遣首领(执政的)来监视并巩护牠颠覆帝国、列邦、诸省、各州,甚至众城市的计谋。」


撒但把牠的能力和权柄委派给这些邪灵,牠们的数目相当可能是数以百万计的。耶稣赶出的邪灵之一(参可五9),称为「群「Legion),因为我们多的缘故」。一个罗马军团(Romanlegion)由六千人组成,所以我们当然可以说那时在这个小小的格拉森地区,就有大批的邪灵在撒但的阶级制度下,积极地工作着。且在圣经中极多关于邪灵和鬼魔的描述,几乎总是用复数形态出现,意谓着牠们和其他许多的邪灵有关连。


现在我确信撒但藉委派其他鬼魔来工作,而世上鬼魔和邪灵的数目比我们所能知道的多得多。可能当某一地区有一大群基督徒存在时,邪灵的数目就会减少或能力相当程度地创弱。但在我曾居住且工作过的一个相信精灵论的墨西哥南方印地安村子里,没有任何其他基督徒存在,当地人相信万物皆有灵在。纵使我们那时的世界观不容许我们承认印地安人认定的邪些邪躲存在,但辖制当地的一种不祥权势是这么地压制人,以致我们几乎可实际地感觉到它。甚至一位住在同一个村子里六个月的非基督徒人类学家,都向我们表示她感到在那里邪灵的压制弥漫在每个角落。一旦那些村子的人成为基督徒时,几乎就会有立即且猛烈的逼迫。这样的逼迫是否是属那被委派掌管那个部落或村子之邪灵的直接作为呢?我们只是作一般性的祷告,求上帝限制撒但抵挡福音的能力;但是我们从未把仇敌在当地的密使当一回事,且我们也不知道应如何对付牠们。那是否可能就是为什么那一些地区仍然十分好战且抵挡耶稣基督的信息,纵然我们已运用所能汇集到最好的宣教工具和方法?


二、地区性邪灵


我们曾在其中工作了廿多年的所有佐齐尔部族,都能指出每个部族特定的神明,牠们扮演着守护灵(圣者和祖先的灵)的角色。他们还能叫出在他们文化里掌管各类不同邪恶之邪灵的名字。「Yajvalbalamil」或称「大地的所有者」透过「灵魂的失丧与救赎」来控制疾病和医治。他们当中有许多鬼,像「poslom」是以火球的形式出现在晚上攻击人,造成严重的肿胀;(或称黑人)是掠夺者和强暴者,不分青红皂白地用各样邪恶攻击人。另外,佐齐尔人似乎有一张无止境的表,其上列着各种吓人的恶灵或邪恶的灵界生物,他们总称之为「pucujetic」(意即「诸鬼」)。


佐齐尔的邪灵所扮演的角色和所做的恶事都有清楚设定的特点,但这项研究中更有趣的地方是,牠们也有指定地区和任务。邪灵和佐齐尔的「守护灵」都是如此。祖先的灵居住在特定的山顶上。至于邪灵,可藉巫师在固定的山洞中和透过特定的混合神龛与之联系,虽然邪灵的势力范围似乎广于守护灵或祖先的灵——其所被指派的区域似乎非常有限,但所有邪灵的能力也都有地理上的限制。譬如,Zinacanteco印地安人时常表示害怕到部族界线之外的低地玉米田去,因为在那里没有守护神明的保佑,只有邪灵「四处游行寻找他们」。


当佐齐尔印地安人成为基督徒并遭受逼迫时,他们时常引证地区性部族邪灵的能力,使他们不能继续住在部族地区里。然而,那压力就象是一把两刃的剑;他们害怕部族的邪灵,


但是他们也经历到人身暴力的威胁。再一次地,在研究地区性邪灵在福音的逼迫和压制上的角色,我们很有意思的注意到两个因素似乎纠缠在一起。而看起来佐齐尔的基督徒比较会把逼迫归因于所涉及的邪灵,而不是实际用行动反对他们的人。


关于地区性邪灵在佐齐尔族的地理界线内的能力的最明显例子,大概可见于当一个病人有机会到一个因着逼迫和驱逐而住在部族界线外的福音化基督徒家中时。那位病人往往会选择留在一个基督徒的家里,在部族邪灵的领域以外,直到他完全康复为止。如果那个人身上带有邪灵,基督徒们便奉耶稣的名赶出那鬼,并叫牠回去原出之地。


在某些情况下里,地区性的邪灵似乎固定在某个特别的房子里或地下水中,以致住在附近区域的每一个人都受到疾病、精神病或严重攻击的影响。Zinacanteco的巫师们会鼓动全家人离开那个房子或所有地,却不会试图把邪灵赶出那个地区。巫师们正式宣告这个地区是「活的」(cuxul),而人们非常害怕住在这种被占领的地区。


只有些情况是,邪灵只是暂时地侵入家里。巫师们举行房屋的祭典,在其中Zinacameco印地安人相信鬼装成一只「蜂鸟鬼」的形式。有趣的是,请注意巫师们并不试图洁净魔鬼所在的地区或屋子,反而是试图用祭物来讨好地区性邪灵,好让牠不会造成更进一步的痛苦和恐惧。


然而有另一种阶层的邪灵,人类学家注意到有些特别的祖先的灵,与环绕在部落中心四周的环形举行祭典的特区有关,这些地方是特别的圣地,巫医们在此为特别的危机举行祭礼。因为我过去没有太注意地区性邪灵的概念,对于这个现象,我尚未作过深度的调查。


我在这个个案研究里所描述的佐齐尔,并非世上唯一发生这种地区性邪灵现象的地区。其他像夏威央的JamesMarocco已注意到一种他称之为「文化的,种族的邪灵」。他针对这方面的研究说到:「我认为有一种特别的邪灵势力,影响着特别的地区和人口中心。」这也是现在才开始浮现的新准。JohnNevius在一八八零年代的著述里,描写到在中国的何家庄(音译),有一家富户因地方的邪灵以致贫穷。


地区性邪灵的概念合乎圣经吗?


很清楚地,从经验上的观察,地区性邪灵的存在和牠们在逼迫和抵挡福音上所扮演的角色是可以确定的。然而,那合乎圣经吗?圣经是否指示我们是在特定的地方抵挡特定的邪银,而不仅仅是在面对一个比较笼统来自撒但的敌对呢?


当然最常被引用的经文就是以弗所书六章十二节,在此有个暗示是我们在与「执政的」、「掌权的」、「管辖的」以及「天空属灵气的恶魔」争战。但是这些撒但的代理人是否占据或辖控着我们这世界的某些特定地区或领域呢?


在旧约里,经常提到有些特定的地点,诸如「在高山」或特定的山岭,或某些树,是被异教的国家视为特定的神灵之所在(参申十二2)。上帝明确地指示以色列人说当他们占领这些地以生活时,他们必须毁掉这些神明一切的像,并从这些地上赶出这些神灵的名。不同的邦国都各有特别的神明和邪灵,牠们都有特定的名字,诸如「巴力」和「亚舍拉」(参士三7)以及「亚斯他录」(参撒上七3〜4)。在列王记下十七章廿九节里,我们读到「各族之人在所住的城里,各为自己制造神像,安置在撒马利亚人所造有邱坛的殿中」。各族之人有他们自己的神或执政者,各有不同的名字和身份。「巴比伦人造疏割比讷像;古他人造匿甲派;哈马人造亚示玛像;亚瓦人造匿哈和他珥他像;西法瓦音人用火焚烧儿女,献给西法瓦音的神亚得米勒,和亚拿米勒。」(王下十七30〜31)造出的这些像当然是代表已经存在的邪灵和神明,而圣经清楚地指出牠们是为恶的(参王下十七17)。申命记卅二章十七节清楚地把这些外邦国的神连于「鬼魔」。


列王记上廿章廿三节中对地区性邪灵的能力有个非常有趣的描述:「亚兰王的臣仆对亚兰王说:『以色列人的神是山神,所以他们胜过我们;但在平原与他们打仗,我们必定得胜。』」这句话表明一种确信,至少是对这些人来说,他们相信神灵只在某个有限的管辖区里才有权能。


在乃缦去找以利沙求治大痳疯的故事里,乃缦被告知必须到约但河去沐浴,在那里上帝会洁净他;而不是到大马色的河,亚罢拿和法珥法那里,因为那是在临门神的统治区(参王下五1119)。有例证指出在以色列人中有许多人视上帝的领域主要在迦南地。当大卫遭扫罗追赶时,大卫表明了害怕死在异域,就是那远离了耶和华的地方。他说:「现在求王不要使我的血流在离耶和华远的地方。」(撒上二十六20)


我相信以上旧约的参考资料有助于了解以弗所书六章十二节所说在新约时期灵界的「执政的和掌权的」之意义。在罗马占领时期,大多数的以色列百姓也看见邪恶的人跻身在特定地方的特定政治权势里。


新约的例证


新约中地区性邪灵的例子有限。虽然有许多例子说到与鬼魔和邪灵公开地对抗,但只有几次让人看出那些鬼魔被赶到特别的地区。


当耶稣正要为被鬼附的人赶鬼时(参可五1〜20),群鬼求耶稣不要叫牠们离开那地方。看来相当清楚,有一大贫污鬼属于那地方,而且不想离开。我还发现有趣的是,当邪灵被赶入3猪群,然后掉入海里时,那地方的人似乎被那些污鬼弄瞎了心眼;因为他们立刻害怕起来,并开始央求耶稣离开他们的境界(参17节)。


虽然从原文比较难证明其关联,但是保罗在以弗所之卓越事工的故事(参徒十九)暗示地区性邪灵可能一直在活动。在保罗公开与邪灵争战之后(参12节),我们读到记载说有七位犹太人赶鬼被个人身上的邪灵胜过并打败。然而,当奉耶稣之名的能力带领许多人公开地相信耶稣时,「亚底米」女神就鼓动群众反对福音并引发暴动。名为「亚底米」的这位执政者看来一直是管辖那地区邪灵的首领,牠可能是控制着以弗所周围的地区。


虽然有许多其他的经文证实撒但的阶级制度,并有许多处暗示撒但委派了无数的鬼魔和邪灵,但除了以上所引用的经文之外,鲜少有地方清楚暗示牠们是地区性的。然而,我相信以上的例子的确显明有地区性邪灵确实在支配特定的地区、国度、国家和地方。虽然我确信从圣经的证据来看,撒但并不总是用这种地区性的方法或手段,但是我同意彼得•魏格纳的假设:


「撒但委派邪灵阶级制度的高阶层成员去控制列国、地区、城市、部落、族群、邻舍,和其他世界各地重要的人类社交网。牠们主要的任务是阻止上帝在牠们的地区里得着荣耀,并指挥较低阶级的鬼魔的活动。」


地区性邪灵主要的任务:拦阻福音的传扬


不让上帝得着荣耀此一工作主要是藉特定的地区性邪灵来实行,其目的乃为暂停或瓦解在当地的传福音工作。我完全确信在世界许多地区我们所经历教会增长的拦阻,是邪灵势力的直接结果。我不能说他们总是地区性邪灵,但是我愈多听闻诸如阿根廷传道人奥玛·卡贝拉、哥斯达黎加基督徒心理学家RitaCabezas和许多其他人的经历和工作,我开始更加清楚地了解一些我们在契亚帕斯佐齐尔族人中的福音的工作上所看见的事。


Nabenchauc是契亚帕斯高山里的一个村子,内人和我在那里的Zinacanteco族印地安人中住了十年。这村落是Zinacanteco族的村落中最大的,以拥有数百位巫师自夸。当我们试图在那里开展福音工作时,我们经历到许多鬼魔和邪灵真实的显现和能力因而改变了我们的世界观。当福音的大能终于拆毁那个村子里的几道墙时,逼迫变得激烈。上帝行了许多医治的神迹,也产生了一些能力会战。然而,即使经过许多一般性的祷告,祈求上帝打破撒但在那个村子的权力,我们仍只看见一丁点儿的增长。而那些新基督徒若非被迫回复到相信精灵论,即是被粗暴地赶出自己的土地和家园。那个部落的其他村子却一直有比较大的增长;福音工作在那些村子里一直都少得多,而且上帝在那些区域里也较少彰显祂的权能。


当我读到并研究有关地区性邪灵的这种现象时,一切似乎都很符合。在Nabenchauc村子里,巫师和部落的政治首领,同时也是那些处在提供或控制「货物」位置的人,他们都和当地的邪灵和神明——就是「拥有者」和「鬼魔们」有直接接触。他们控制全村生活的每一个层面,而任何脱离那种控制的行径都会遭遇各种形式的逼迫。自从这个村子第一次接触到福音,邪灵和神明的数目大为增加。这种现象同时反映在各地天主教堂(其实是庙堂)里不断增加的「圣徒」像,以及许多家庭里会说话的圣徒(指通灵者)数目惊人的增加上。当地人对福音的抵挡和这些邪灵数目的增长是相对的。


我希望我能报告说我们已奉耶稣的名胜过了这些邪灵并且信主的人数有不可思议地增长。但是相反的,无论是我们这些宣教士或是被赶逐的Zinacanteco基督徒,都未曾想过这种特定地区性的邪灵的观念。我们在Nabenchauc所做的只是抵挡撒但权势的一般性祷告,而教会的增长一直是缓慢迟滞。


另一方面,我们已观察到人们对福音最大的敞开是出现在部落的人在外工作、居住或作买卖之时。许多佐齐尔族人向福音敞开而成为基督徒是在他们远离部族区域影响力之外去工作的时候。


三一神学院的宣教学教授提摩太•华纳曾说:「我逐渐相信撒但的确分派一个或一团的鬼魔到世上每个地缘政治单位去,而牠们就是我们要与之争战的执政、掌政者。」(参本书第四章)。当我回想在整个佐齐尔族区域里,那些基督徒为福音的缘故受到严重的抵挡的故事,我变得愈来愈确信任何人在面对逼迫时都应该知道一定有鬼魔和邪灵涉入其中,且极可能就是地区性邪灵。


三、对付地区性邪灵


虽然知道地区性邪灵存在,且在许多抵挡福音的个案里,牠们可能就是阻碍和引致逼迫反应的原因,但是还有另一个问题:我们要如何对付牠们?


可能我们应该着手与这些地区性邪灵争战,运用由大多数作者为赶出任何邪灵或魔鬼所建议的共同方法。MerrillUnger单单地宣告「奉基督的名『驱逐』魔鬼。」麦克•哈帕(MichaelHarper)认为我们拥有四种基本武器:一、耶稣的名;二、神的道;三、公义;四、属灵的恩赐。他同时提出了一些有关操练击败仇敌的重要建议。在这点上他并不是强调鬼魔,但是我相信,就我们目前的讨论而言,这些武器在抵挡地区性邪灵上是有效的。他说第一步是「自我悔改及认罪」。第二步是「释放」或吩咐撒但和(或)代理牠的邪灵离开。在祷告中我们捆绑撒但或邪灵。在这种祷告里,我们不需求耶稣这么敌;我们带着耶稣已经赐给我们的权柄,奉耶稣的名这么做。最后,我们不需要告诉邪灵往哪里去,我们需要藉着祷告让圣灵的能力充满那地区。


我相信身为一位在契亚帕斯佐齐尔长老会工作的宣教士,我必须扮演的重要角色之一是去呼吁原往民的教会领袖们回复「攻击性祷告」的事工,与执政掌权者争战。他们当中有许多人认为上帝会对付这些邪灵,而他们不需要太担心牠们。因而「吩咐(命令式)的祷告」几乎被废弃不用,除非在明显的被鬼附个案里。布马可牧师的适时提醒是:「攻击性祷告是信徒进行有效的属灵争战里必须进行的一种很强有力的祷告。」代祷是个重要的工具,但那并不是耶稣说信徒如何赶鬼的方法。耶稣清楚地说「信的人必……奉我的名赶鬼。」(可十六17)在所有福音书的记载里,耶稣自己吩咐邪灵出来,祂并没有祷告父把牠们赶出去。然后祂把那能力和权柄赐给祂的门徒(参路九1),也给我们。佐齐尔人必须恢复这项事工,特别在福音经历严重抵挡的地区中。


然而,我也渐渐地看出在对付地区性邪灵上,我们还必须把一些其他因素考虑进去。在我们假设这些邪灵能用像对付其他所有的邪灵一样的方式来对付之前,我们必须先调查一些和这些非常特定的地区性邪灵争战的特性。


确认地区性邪灵的名字


一些魔鬼学的作者们所作的一项尝试是去决定称号和名字。布马可在《得胜的祷告》TheAdversary)一书中,详细列出一张撒但本身的名字的表,其列出十三种不同的称号。然而,不论是他或葛麦克(MichaelGreen)或麦克·哈帕,都没有把使用撒但或其他鬼魔的名字会更有能力赶牠们出去当成一个课题。不论是Unger或Nevius都没有特别注意这个问题,因而那时他们没有一个人讨论到地区性邪灵这个特别的问题。在MichaelC.H.Koh的论文里,认为有两种层次的祷告和争战的需要:一、较大的属灵权势;二、地方或地区的势力,比如出现在让运动和大复兴里的力量。但是他没有处理到名字和身份的问题。


耶稣在传道期间,如新约所记,祂只有一次问过一个鬼的名字(参可五9;路八30)。但以理书第十章确实提及两个地区性邪灵的名字。在启示录九章十一节中「无底坑的使者」其希伯来文叫「亚巴顿」,希猎文叫「亚玻伦」。「别西卜」这个名字在新约里用过七次,而且似乎是在玩文字游数,其实是源自「巴力王」。其余的圣经证据则很少强调要知道鬼或地区性邪灵的名字。


另一方面,最近有几个研究暗示这些邪灵可以用特定的名字来确认。EdwardLangton在《鬼的本质》里,已对魔鬼的波斯文名字做了一些分折,它们含有像「邪恶的心思」、「女性的欺骗」和「怒气」等意思。ManfredLurker的《DictionaryofgodsandDevilsandDemons》广泛地列出整个历史上全世界的文化中特定神明和魔鬼的名字。我还发现伪经多比传和犹滴传中包含了有关「Asmodeus」的经文,牠被称为「最恶的鬼」(耶路撒冷圣经五二四至五三二页)。迪克•柏纳在他《猛击地狱的铜门》一书中说:


「我要再三地强调,在对付空中的执政掌权的魔王时,务必要认出牠们来。甚至古希腊人都知道如何接触他们的神(我们现在称牠们为『执政的』)。他们总是用名字和称号来与之接触。」


正如我先前所指出的,佐齐尔人非常清楚许多住在他们部落地区和林子里的地区性邪灵的名字。他们甚至能指称一些占领房屋和河流的邪灵。巫医们自傲于能在非常困难的时候,呼求所有不同邪灵的实的名字。因而,对佐齐尔的基督徒而言,他们能指出在某个特别的地区中在抵挡福音的邪灵的名字,是很有可能的。


在探究名字的整个件事中,还有一个问题:我们是否能藉着知道邪灵和魔鬼的名而在属灵争战中获得任何特别的好处?许多人都同意布马可在对付邪灵上的两点忠告。他告诉我们不要相信牠们或牠们的威胁,并警告我们不要试图对牠们知道太多。然而,如果我们真的知道特定地区性邪灵的名字,当试图奉耶稣的名占领某个地区时,叫出邪灵的名可能会有些用处。


若有逼迫和对福音严重的抵挡和敌意,则我们能利用特定地区性邪灵的名字可能会有用处。但是我非常怀疑由地区性邪灵自己给自己的名字,因为我不相信牠们会泄露任何会导致自己灭亡的秘密。耶稣祂自己知道:「凡一国自相纷争,就成为荒场;凡一家自相纷争,就必败落。若撒但自相纷争,牠的国怎能站得住呢?」(路十一17〜18)然而,这不会使在赶出这些邪灵时使用牠们特定的名字变得没用。


在许多文化里有种看法,认为告诉某人你的名字会给他们某种胜过你的能力。佐齐尔族人对知道「陪伴他们的动物灵」的名字有很强烈的感觉。如果某个敌人得知那个灵的名字,他可以藉伤害那个特别的动物灵来对那人释放咒诅。


圣经很留意名字中所蕴涵的力量,特别是申命记十二章十一节是个例子,说到会幕如何被当成「祂名的居所」。在所罗门关于建圣殿的信息中,他指述他的计划是「为耶和华我上帝的名建殿……」(王上五5)许多对旧约「名」的概念所作的研究都指出在希伯来文化中,名字本身象征特定人的某些>重要特质和个性。提到上帝或其他神明时,名字似乎也表明了类似的认定。


新约甚至更清楚地表明名字里带有能力。耶稣说:「你们奉我的名无论求什么,我必成就……」(约十四13)用某人的名暗指有那个人赋与的某种权柄。在雅各书五章十四节里吩咐我们要「奉主的名」医治病人,而且在马可福音十六章十七节里,耶稣说「他们要奉我的名赶鬼」。同样地在路加福音十章十七节,那七十二位耶稣差遣出去传福音的人回来报告说:「主啊!因你的名,就是鬼也服了我们。」在约翰福音十七章十一节里,耶稣为祂的门徒向父祷告说:「圣父啊,求称因你所踢给我的名保守他们……」


这一切可能没给我们任何决定性证据指出在对付特定的地区性邪灵或鬼魔时如何能利用他们的真实名字。然而,一些假设的结论可能会有帮助。第一,我们不应该太相信某个地区性邪灵自己给的名字,那可能全是骗人的。第二,我们可以利用特定邪灵的名字,如果它被除了魔鬼以外的别种来源证明或肯定。第三,当一些邪灵世代以来就众所周知地施行控制在特定领域或地区时,我不认为利用当地或村子的人来说是普通常识的名字,会是太冒险的。第四,我们应该用鬼魔或邪灵的一般或功能性名字,如果我们不知道真实名字。


最后,在这论到知道地区性邪灵名字的重要性时,我们绝不可忽略分辩的恩赐。在与地区性邪灵的属灵争战中,耶稣基督的教会有用的特殊属灵恩赐之一就是分辨诸灵。哥林多前书十二章十节把「分辨诸灵」当成是为「彼此的利益」而赐给我们的恩赐。当然,这项属灵恩赐是有极大价值的,不仅在任何释放的事工上,在对付地区性的邪灵上,特别是在分辨牠们特定的名字上,它也是必须的。


结语


当我们开始这项研究时,即假设撒但是这世上邪恶阶级制度全体的头,且当然是所有逼迫和抵挡福音的幕后指使人。我们清楚地看见牠不是独自在与上帝的国度作属灵的争战。在世界各处,基督徒正在经历居处于特定地理区邪恶势力的威胁与实际的逼迫。因此,倘若只能反映出撒但是所有抵挡福音的背后势力此一明显事实,那么是过度单纯化和低估了仇敌。我们必须诚实地面对地区性邪灵的真实性。


佐齐尔人的世界观点充满了许多特定地理区的地方上邪灵霸王,牠们非常像雅各·劳温(loewen)所描写的(参第十七章)。似乎这些地区性邪灵已为撒但授权在某个特定区域抵挡福音。因而,像在佐齐尔部落这些地方,地区性邪灵是促使抵挡耶稣基督福音的主要代理人。对地区性邪灵的仔细分析显明牠们不仅存在,而且牠们也要为基督徒遭受严厉的逼迫和驱逐负责。


在探索圣经上有关地区性邪灵的例子时,我们同时在旧约和新约中都发现撒但用地区性邪灵来控制列邦、地区、部族和其他较小的地方。地区性邪灵的主要任务是拦阻福音的传播。这种现象反应在Zinacanteco族的例子上。


在对付地区性邪灵时,我们必须用积极的命令式祷告。如果当我们知道这些邪灵的真名时,我们就直呼牠们的名字,但是我们不应该太强调必须指出适当的名字,重要的是指出地区性邪灵传统的名字或功能的名字。在所有指认的问题上,分辨诸灵的恩赐是最重要的。


最后,有一些严重的危险存在。我们必须留心警告的话,使我们不致失去平衡,且使我们不致涉及使用不在上帝对我们和教会的旨意中的权能。我当然不鼓励和执政者有所牵连,若它至终会给契亚帕斯的个人和教会带来极大的伤害。然而,由于我们的质疑和害怕,而什么事都不做,也会有极大的危险。实际上,那会否定这整个研究的效用,且会容许地区性邪灵继续造成对福音的抵挡和对世界各地基督徒的逼迫。


我从这项研究得到的结论是在地区性邪灵的领域中有一种平衡的服事,可能是上帝,为有效的传福音而新开的门,而对此不仅我,还有世界各地许多基督徒领袖也都一直没有注意到。






哎...今天够累的,签到来了7...
你们往普天下去,向一切受造物宣传福音
 楼主| 发表于 2017-12-17 19:45:55 | 显示全部楼层
《争战的祷告》(上册)第十七章 宣教士传的是哪一位神?


2017-12-01 雅各•劳温 著 荣耀国度

第十七章 宣教士传的是哪一位神?

雅各•劳温 著



雅各•劳温(Jacobloewen)是一位杰出的基督徒人类学家,也是门诺兄弟会在哥险比亚的宣教士,然后有十年之久,他在南美和非洲担任联合圣经协会的翻译顾问。这篇文章原先名为宣教学:一个国际性的回顾。经过润饰、扩编后,劳温在本文中警告说许多宣教士落入一种危险,即向部族的人所传达的上帝的观念对族人来说似乎比较像他们所服事的地区性和功能性的「众神」,而不是宣教士们试图传达的这位宇宙的、至高的上帝。


在为他的论证设定背景时,劳温提供了有关异教邪灵的地域性的资料,本书的读者必会发现它们非常有帮助。他还提及一些旧约的经文,论到不仅外邦的异教徒团体假定有属灵的地域性,而且希伯来人自己也挣扎于一些概念,这些慨念倾向对上帝的无所不在与无所不能有所保留。毋怪乎今天我们有些人也可能有落入同样陷阱的危险。


为配合本书的目的,在此只转载劳温的背景资料。此乃了解地区性邪灵最合适的部分。


当一位初到奈及利亚的宣教士获得当地国王的允许,得到一块地可让他开始兴建一所宣教医院时,他的心的是深感激动。一旦开始兴建,他就以和他的工作伙伴们一起查考圣经和祷告来开始每个工作天。早在医院预备好可运作之前,所有他的工人都已「接受基督」,而且宣教士觉得甚至还在建造时期就已取得福音的大胜利了。


一旦盖好了,所有的工人都回到他们各自家乡的村子,而宣教士开始安排了一系列的福音探访到那些村子去。让他彻底遗憾的是他发现他的「改信者」在他们的家乡村子里安分的看管偶像的祠庙。当他与他们对质那些在他看来和身为基督徒的信仰告白显然不协调之事时,他们反而对他彻底的无知表示惊讶;他当然知道在传道所里,他们向「owo」(上帝)祷告,因为他们看见祂是一位在那地的权能者,但是在他们家乡的村子,他们认为祂就管不到了。在这地,他们必须向「拥有这地区的神明」祷告。「如果我们在此向你所传的上帝祷告,地方上的神明会非常、非常地不高兴,而会为每一个人带来太多的麻烦。」他们确信地断言道〔注意〕。


这来自非洲的经验加强了一个重要的事实,就是有许多部落和农村社会经历到的神祉,特别是属乎部落性的、地理性的或功能性的神明。


相信上帝的西方人,特别是到海外宣教的西方宣教士们,对于他们代表的这一位是宇宙和拥有一切「全然属性」的上帝觉得非常地自然。祂是无所不在的,无所不能的,无所不知的等等。而且西方基督徒读圣经,只看见这一位「全然包含」的上帝。他们自己的世界观使他们看不见一事实,即圣经记载着上帝与希伯来民族进行的一场极大的奋斗,首先,祂要真正成为那个民族唯一的上帝,然后让他们至少能瞥见一个事实,即祂也是全人类的上帝。


与地区连结在一起的神明


当内人和我开始我们在哥伦比亚的宣教工作时,最先使我们震惊的事情之一是,那里的印地安人看每棵树、每座山、每条河、每处泉源或甚至每颗大石头都是某个特定灵的居所。当我调査乔科(Choco)人的方言,开始旅行时,我发现几乎不可能带一群人从一个河流或方言区去造访另一个方言团体,因为人们害怕那个新领域的邪灵势力。就那地方而言,他们是外地人,所以他们害怕他们的灵魂会被偷走,因而招致死亡〔注2〕。在每个群体中都有故事说到猎人在追逐猎物时不慎离开了友善的灵的领域,进入了外地的灵的领域,并说到接下去的悲惨结果。只有少数人能回来说出故事,且甚至有些人真的回来了,却不久即很快地死去,因为他们无法从外地之灵的手中将自己被夺走的灵魂再夺回。


已经有些读者会觉得我不是在说「神」(god),而是在说灵(spirit)。就某方面来说,那是真的,但它也指出一个次要的事实:大多数部族和农村的人至少经历两种(有些更多)阶层的神明。第一种是在所谓的「至高神」(highgod)的阶层;而第二种层次则是「神祇、精灵、物神,或祖灵」等等。(这其中每一种都可能形成几个不同等级的神明。)


早期一位天主教宣教士兼人类学家Wilhelmschmidt曾高言大论说至高神的概念。这位至高神创造宇宙且往往也是人的创造者,但是常常有一位更个人化的,或和部族更有关联的神明扮演次要的角色。然而,在创世后,某件和记载在创世记第三章人类堕落的故事类似的事情发生了,而至高神便撤离,把人交给或交在较小的诸神灵或甚至他们祖先的亡灵之下来支配。


神和人之间绝裂的故事依民族的不同而异。当我们开始宣教时,对象是哥伦比亚的Waunana人,对他们来说,那堕落是由于「魔鬼」dosiata直接的介入,牠使人们不信任神,并从骗子——魔鬼那里购买斧头,以便能种食粮而不再依靠他们的神。这种不信任的行为使得「部族的至高神」Ewandama离开了waunana百姓,并任凭他们自谋生计,和dosiata的族类,以及其他住在他们环境中非道德的灵体对抗。


西非人时常说创世发生在至高神或称天神把他的居所(天)放在非常靠近地上的时候。


那时,人们,实际上是女人(伊甸园故事的影子)在照顾园子,用长柄的锄头,而她们不断地戳天,或照当地某种语言的说法,戳神的「屁股」。


神叫女人用短柄的锄头,但是她们不肯。最后:他厌烦于他的屁股老是被戳,以致他离开了人类的世界,把「照顾」的工作留给他们的先祖们。后来每个人开始用目前短柄的锄头(大约廿到廿四英吋长),但是尽管如此,神仍自此使他自己和他的居所远离地上的人。有另一种说法,说是女人煮饭的炊烟薫到了神的眼睛,使他气呼呼地离开。


这许多不同的神话和圣经的记载类似之处相当地惊人。在创世纪第一章,是至高上帝Elohim创造了宇宙。神人关系破裂的背景是一座园子(修理看守)的景像。在圣经里,关系破裂直接的导火线,正如许多非洲人所说的,是女人。原因是人的不信或不顺服上帝的吩咐,而其普世性结果导致现今上帝与人之间的隔绝。大部分的神话传说中是说神撤走了,或如圣经中的记载:人被逐出伊甸园和上帝的同在中。


如同先前说过的,通常至高神和部族的神是同一位神,但并非总是如此。有些时候是至高神创造了宇宙,而部族的神创造了人和他们的文化。我们在圣经中看到非常类似的东西,实际上我们在其中看见了两个非常相似的创世纪载;一个是由Elohim,「至高上帝」(参创一2~4)创造,另一个是由Yahweh,「希伯来族的神」(参创二4)创造的。



地 主


在整个中南美洲许多的社会里,与各种不同的地理或地形现象有关的神明被称为是「地主」。因而在巴拉圭和阿根廷査科(Chaco)游牧的印地安人,在扎营之前,总是先和地方的邪灵地主「商量」。如果是答复赞成,他们就平安地扎营;如果是不赞成,他们就会搬到另一个地方,并重复这过程。邪灵势力「拥有」这块地,而进一步说,这地则拥有那些长久定居在这地上的人,人则从未拥有那块地;他们只是经由真正的地主邪灵之准许而使用它。或者可以说,他们被邪灵「收养」(adept)了。


对许多部落族群而言,像那些在澳洲的部落被友善的灵或收养他们的地主控制的地区,就表示这部族愿意徜洋于其中的界域,他们不敢越雷池一步。为此缘故,若有为夺取土地而与另一部落争战,对他们来说真是无法想象。若有一群人,试图占领某块土地,而它的地主已接纳了另一部族,或它是被与他们不同的一群人的已故祖先的灵魂看顾和居住,那会是一种自杀的行为。对这些人来说,征服另一个部族的土地必然意谓他们必须要改变宗教;他们一定要拜当地的神明。例如,当祖鲁族(Zulus)和与他们有关的南非部族征服了远及今天的马拉威和坦桑尼亚的部落时,他们立刻接受当地的诸神。因而在现代的马拉威,在Ngoni人(今天对那些征服者的称呼)中,几乎不可能找到他们早年南非神明的蛛丝马迹了〔注3〕。


神明被限制在特定的部族或限定的地区其实际的结果是,其道德观经常也相应地被限制了。对负面行为的刑罚只能应用在群体内。所以在自己的族群里偷窃、伤害或杀人要受到处罚,但如果一个人是把这些事做在另一族群的成员身上,这人却变成一位英雄。这类的道德限制是第三世界国家中,在努力建立起一个国家体制时,必须要克服的主要障碍之一。在国际舞台上,特别在战争时,我们看见平时守法的人,当他们杀害、强暴和掠夺敌人时却变成了英雄。西方国家在其许多不同种族或群体间的冲突内斗中尝到这种经验,就是某些群体因此觉得可以任意地爆破、烧燬毁和掠夺其他群体的成员。



神明的特异化(speicalization)



到目前为止,我们一直在谈以特定的生态或地形特质来划分的神明,但是神明还可以按他们的活动以功能来划分。大多数的西方人至少都懂得一点希腊或罗马的神话,因而多少知道和某种活动有关或负其责的特定诸神,一下附录希腊和罗马诸神和其专门领域的简表。




罗马

希腊

丘比特(jupiter)

宙斯(丢斯)(zeus)

阿波罗(Aars)

阿波罗(Apollo)

马尔斯(Mars)

阿瑞斯(Ares)

尼普顿(Neptune)

波塞顿(Poseidon)

墨丘利(Mercury)

赫米斯(希耳米)(Hermes)

巴克斯(Bacchus)

戴奥尼索斯(Dionysus)

克丽丝(Ceres)

迪米特(Demeter)

戴安娜(Diana)

阿特弥丝(亚底米)(Artemis)

维纳斯(Venus)

阿佛洛黛特(Aphrodite)

维斯大(Vesta)

赫斯蒂(Hestia)



邪灵有极大的特异性;譬如,巴拉圭的Lengua人分别出数十种邪灵,牠们每一个都有自己特殊的功能。



另一方面,在非洲,尤其在许多班图(Bantu)部落中,邪灵往往就是人的灵魂,其特异性就是常划归为一种保护的灵。因而在西非发现特异化的邪灵或神明的阶级制度是一点都不稀奇的。


然而,原始部族的人不是唯一做这种邪灵整合工作的人。我们可以看到希腊罗马为神明特异化的传统以圣徒的形式被带入许多天主教教会中,从圣约瑟——木匠的守护神,到抹大拉的马利亚——妓女的保护者等等。在拉丁美洲的天主教化偶像崇拜中,许多当地特异的神明改用某个天主教圣徒的名字因而得免按被遗忘。


圣经和神圣领域和特异性(specialization)


关于某神明在某个地域中特别彰显其存在的现象,旧约时常说到,人们上到丘坛向被视为住在那里的神献祭(参撒上九12〜13,十5;王上三2;何二13等)。然而,往往丘坛又和巴力(「巴力的高处」,参民廿二41),或其他外邦的神明有关(参利廿六30;王上十一7〜8,十七9〜10等)。有时候这些土丘是人工修筑的(参王上十五23〜24;王下十七9);其他时候它们是自然升起的,像小丘或高山(参王下十七10〜11;诗一二一1;代下廿一11)。


在许多圣经经文里,也明显地记载某些神祇是特定地区的统治者且只有在那里才被敬拜。在患麻疯病的亚兰(叙利亚)元帅乃缦的例子里这点非常突出。他傲慢地宣称大马色的河,亚吧拿和法珥法比约但河的水更有效,但当他因在约但河里沐浴而得到医治时,他明白了以色列的耶和华上帝的能力,并且说:「如今我知道,除了以色列之外,普天下没有上帝。」但是由于他必须服侍他在大马色的王,他请求先知赐给他「两骡子驮的土」,好让他能在耶和华自己的土块上祷告和敬拜耶和华,因为他的出生和他的地位命定他住在以临门神为控制者的领域中(参王下五1〜19)。


希伯来人本身相信上帝有地区性。当雅各在伯特利作过异梦后,他离开了耶和华,他列祖的神,和祂的领域,为要到哈兰,那尊崇上帝之地时,他说:「上帝(Elohim,至高上帝)若与我同在,在我所行的路上保佑我……使我平平安安的回到我父亲的家,我就必以耶和华为我的上帝(Elohim)。」(创廿八18〜22)


而再一次当雅各要回到迦南地时,我们读到耶和华在梦中向他显现说:「我是伯特利的上帝,你在那里立了柱子,并向我许愿。现在起来,从这地起行回到你出生之地。」在这里上帝(耶和华)本身显然特别认同于某一特定地点和特定土地。在何西阿书里,我们发现一些经文非常尖锐地谈到这个问题。先知(上帝藉先知的口)提醒他们,以色列人曾在旷野和耶和华立约(参何二15,九10,十一1,十三4〜5),但是当他们进入迦南地而他们的生活方式从游牧变成了定居的农耕时,他们以色列人似乎害怕信靠耶和华在新地上能使他们富饶,而一再地转而敬拜巴力,即当地司农产富饶的神明。因此耶和华抱怨以色列人不明白是祂赐给他们丰富的物产,而他们竟把兴盛归功于巴力的赐福(参何二8)。事实上,耶和华大声地质疑,如果祂把他们再带回旷野(参何二14),即祂最初和他们立约的地方,是否会有帮助。


在何西阿书里描述的这种情况和我们所描述在非洲的情况非常相似,那里的征服者觉得不得不接受被征服者的神祉,因为后者的神明控制着这地。因此,耶和华抱怨说:一当他们进入这地,就如亚当一样(参何六7),向我背了他们的约并开始跟从巴力。而且甚至一旦他们在迦南安定下来时,耶和华愈祝福他们的田地,他们愈追求当地的巴力(参何十1〜2)。事实上,耶和华愈再三强调他们要对祂忠心,他们愈去拜偶像(参何十一1〜2)。以色列人看来没有信心相信耶和华,那赐吗哪、鹌鹑和米利巴水的上帝,真能在巴勒斯坦供给富饶的农产。


人必须接受当地诸神以求兴盛的一个最惊人的例子记载在列王记下第十七章。在亚述人掳走以色列的人口之后,他们决定从其他被征服的地区移入一大群的人来填补他们在那里所制造的真空状态。被移入以色列地区的群体和他们的神(参王下十七30)一起列出如下:



    人                                 神

     巴比伦人                   疏割比纳

     古他人                      匿甲

     哈马人                     亚示玛

     压瓦人                     匿哈和他珥他

     西法瓦音人             亚得米勒和亚拿米勒



这些新移民不敬拜耶和华,因此狮子开始在他们中间造成非常大的破坏,以致省长差人向亚述王抱怨说,搬迁的移民「不知道那地之神的规矩,所以那神叫狮子进入他们中间,咬死他们」(王下十七25,按好消息圣经另译)。王立刻看出了问题——这些人不拜控制这地区的神,所以,为挽救这情形,他从亚述差派犹太祭司回到撒玛利亚「将那地之神的规矩指教那些民」(王下十七27)。


另一个圣经上相信诸神有地区性或社会生态上特异化的例子,记载在列王记上廿章廿二节以下的经文中。亚兰人在便哈达王的领导下,在以色列人手下遭受到严重地挫败(参王上廿19~20),但是一年之内他们重建军队并计划一次新的战役,而这次他们把神明的因素也列入考虑。他们推论说:「以色列人的神是山神,所以他们胜过我们。但在平原与他们打仗,我们必定得胜。」(王上廿23)



附 注


〔注一〕由Eugene Bunkowske博士个人的交通得知。


〔注二〕事实上,当我真的贿赂一位印地安人的妻子(答应送她一个铸铁制的锅子)去鼓励她丈夫陪我回山另一边到我家时,我很快地发现自己在为一个垂死的人争战——他的灵魂已被此地的神辖制住,而除非他很快地回去,并让家乡的神灵恢复他的灵魂,否则他就是个死人了。因此只有藉着整晚在他旁边大声祷告,我才能遏止死亡的过程。每次我一睡着。他就又濒临死亡。


〔注三〕Nida.McGavran和其他人都已注意到移民往往最可能改变宗教。可能这些被观察到的事实和地方上的神明有关——进入另一个地区需要一位新的神和一个新的宗教。





哎...今天够累的,签到来了7...
你们往普天下去,向一切受造物宣传福音
 楼主| 发表于 2017-12-17 19:47:16 | 显示全部楼层
《争战的祷告》(上册)第十八章 执政的、掌权的


2017-12-02 葛麦克 著 荣耀国度

第十八章 执政的、掌权的


葛麦克(Michael Green)是一位学者,也是一位实践家。在这一章里,我们将看到他非常彻底地引用历史、圣经和神学的材料,为我们提供了一幅在战略层次的属灵争战里我们到底是和什么在争战的图画。虽然在这里没有说明清楚,但葛麦克之所以要解决这些属灵争战的问题之基本原因,不是由于对魔鬼和其势力过度敏感,乃是亟渴望看见人们被上帝的能力改变,从黑暗的国度进到光明的国度。


身为加拿大温哥华维真(regent)神学院宣道学的教授,葛麦克不仅教导传福音的理论,且他带领他的学生们投入真正属灵争战所在的福音事工上。


在奥斯陆市中心,有一座公园内陈列了迷人的青铜制品,装饰其后的一座大桥和纪念碑。Gustav Vigeland这位艺术家以此表达他的人生哲学,再没有比桥中央的塑像将此描绘得更清楚了。一边是一个人,一边是一对夫妇;他们都被扣住了,被一个他们无法逃脱的圈圈所围绕。


现代人感受到那种束缚。古人亦然。也许没有人比EdwynBevan更能领会希腊罗马异教信仰的风味。他在《希伯来文化和基督教》(Hellenism andChristianity)里写道:


「当人仰视众星时,他们骇然看见有些权势,其神秘的影响力把他们束缚在一个残酷的必然的架构中(亦即他们被注定要有不幸悲惨的一生);牠们是世界的统治者,牠们决定人的命运,毫不顾及人的意愿和人的眼泪。努力、灵巧、长久拟定的计划无法带来自由,脱离命定的法则……牠成了一种魔障。从邪恶和可怕的一面来看。这个地球成为它们暴政的范围。」


犹太教同样有这种被超越其上之权势束榑的想法。他们不是非常唯物论地把这些力量归给众星,乃是指出在宇宙有些执政掌权者在活动。这件事非常重要,我们要稍为仔细地来检视它。


犹太人信仰中的执政掌权者


以中束那被魔鬼控制的世界为背景对照来看时,犹太教呈现出一种非常不同的强调点,集中于独一上帝,天地的创造者。然而,旧约圣经教导说在上帝全面的主权之下有许多附属的?


有时在旧约里,我们会谈到Kedoshim或众圣者,一个由主自己管辖的天庭(参诗八九6、8;伯十五15;申卅三2;亚十四5)。上帝时常被称作YahwehSabbaoth——万军之耶和华,而在此多神论的诸神都被视为在祂以下。就如我们在约伯记、诗篇和创世记六章三节中读到bene elohim或「神的儿子们」。但是也许所有经文当中,最最重要的就是申命记卅二章八节,在最好的版本中,这节是写成:上帝「将地业赐给列邦,将世人分开,就照以色列人(bene elohim,神的儿子们)的数目。立定万民的疆界。耶和华的分本是他的百姓;他的产业本是雅各」。其意义在别处清楚显示:申命记四章十九节说到耶和华为天下万民摆列日月星辰和天的万象,只有以色列人是指定归祂自己。因此「主为各国派立管治者,但以色列人是主的产业」(便西拉智训十七17)。


犹太人用这一方式解决了独一上帝和多神的问题。只有一位上帝,且祂永远为他们的上帝。其他一切属灵的势力,无论牠们是善或恶,终究是祂的创造,在祂的控制之下,并被指派作其他邦国的守护神。因此在与启示录同类的但以理书里,我们发现米迦勒以上帝的得胜者之姿态出现,为以色列与波斯和希腊的魔君(Sar)争战(参但十13、20,十二1)。统治古代世界的列邦都在他们魔君的管理之下,牠们终究在耶和华,天地之主的权柄掌管之下,而这位上帝已和祂的百姓以色列立了一个约的关系。


希腊罗马世界的执政掌权者


如同在任何多神文化中,属灵的势力在希腊罗马文化中占了很重要的地位,而基督教却是诞生自这样的文化。这个世界是在诸灵(daimones)的看守之下,而流行在希罗文化中的魔法的整个重点就是利用仪式或物品去影响这些「世界的统治者」或「管制自然力的诸灵」。天然的物品和与它们有关的属灵势力间常常没有清楚的界限。因而,希腊人用「Hephaestos」这个字来表示火和司火的神。


另一派对人类和超人类的解说强调「daimones」的观念。这些「daimones」乃是统治世界的神明(或上帝)的属灵代理人。牠们有许多名字,「执政的,掌权的,统治者,坐宝座的,统治世界的,管制自然力的灵」之类。人们为求解脱,透过从哲学到邪术的各类方法,却仍然在牠们的掌握之中。许多作家,包括坡菲雷(Porphyry)、Mermetica及塞尔瑟(Celsus),都视这些「daimones」(扮演着神明统治世界的中间人,且是人类统治者和他们的国家背后的力量)有善的也有恶的。善的不会伤害人,不过是管理着国家、商业、医药和其他事情。恶的不是正式由众神所指派,为了补偿这缺憾,牠们就施展手腕试图夺权、吸引人拜自己并破坏伟大众神的名誉。〔详参俄利根(origen)所著《六经合璧》(Corpus Hermeticum)与《驳塞尔瑟论》(Contra Celsum)〕基督徒作家俄利根不热衷于与异教徒对手建立任何共同立场,所以他称邪灵为「daimones」,而善灵为天使;然而他所运用的却正是丝毫无差的同样宇宙论。古代一般都接受在国家统治者的背后有其「daimones」,或者有些人较喜欢称牠为统洽者的精灵或守护神。简言之,惑官和时间的世界与那不可见的世界之间有如此的一致性,以致对古人来说,这两者几乎是单一实体。正如腓罗(Philo)所说独一上帝透过祂的权能或使者们来统治。



新约的执政掌权者

牠们的普及性


奥斯卡•考曼(Oscar Culmann)在他的书《基督与时间》(Christ and Time)和《新约中的国家》(The state in theNew Testament)中,已不断地吸引人注意到一个被忽略之新约研究的领域,几乎在每个讨论基督完全主权的地方都提及超乎人类的权势。灵界是整个新约的教导中一个重要的因素。(编注:参第十九章)。


Heinrich Schlier在他《执政的与掌权者》(Principalities and Power)一书中,引证大量被新约作者用来描述这些邪恶势力的集团的名称:牠们包括执政的、掌权的、统治者(kuriotetes)、坐宝座的、诸名、大君(archontes)、臣宰、诸神、天使、诸灵、污鬼、邪灵,自然力的灵(stoicheia)。这还要加上许多撒但的同义字,魔鬼、古蛇、吼叫的狮子、壮士、恶者、控告者、引诱人的、敌对者、仇敌、说谎的、杀人的、这世代的神、这世界的王、空中掌权者的首领,别西卜和彼列。


这里惊人的一堆名字暗示了几件事情。第一,关于这些属灵的势力,对新约作者们来说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并在后使徒时代还是一样。


第二,尽管有各种不同的术语,整本圣经中所呈现的大致是一样的图,有各种不同的邪恶势力在统一的首领之下。如果想将保罗书信中提到的执政掌权者看成是与福音书中所谈到的鬼是不同类的,那是非常不智的事。


第三,这些东西有各有不同的名字和数字本身向我们显明,新约作者们没有兴趣建立魔鬼学,不像他们犹太和信奉异教的先族们一样;他们随机地列举,只为了说明这些仇敌的势力是源于一,而且全被耶稣基督解除武装了。


第四,在整个古代世界里,这种相信魔鬼的普及性是非常明显的。按Schlier的话说:「就某方面来讲,神的启示吸收了这些普世人类共同经验到的现象。」无论是在犹太人或外邦人的任何地方,在赶鬼时耶稣从不须为自己辩解,使徒们也是如此。而在后使徒时代也是一样奉耶稣的名赶鬼。游斯丁(Justin)就是个典型。他申斥那些「顺服于不合理的激情和魔鬼的煽动」的人逼迫了基督徒。他沉痛地指出异教徒所称为神的就是邪灵,并指出当苏格拉底尝试说明这点时,邪灵本身如何「藉着享受罪中之乐的人,称他为无神论者和亵渎神的人而予以谋害,指控他在引进一位「新的神」;也正是他们对我们所做的事」。


牠们的来源和居处


这些执政掌权者通常被描绘成撒但这位典型的邪恶之灵的属下。在马太福章廿五章四十节里,耶稣提到「魔鬼和牠所有的使者」,清楚地指出魔鬼的势力。在启示录十六章十三及十四节与,很清楚的,鬼魔和污鬼是相同的:牠们是撒但的副手。有关别西卜的争论使得这点不容置疑(参太十二22〜29)。法利赛人指控耶稣是靠鬼王别西卜赶鬼,而耶稣反驳他们的指控。但是双方都对这些污鬼的特质有相同的看法:它们这点特质出自那位大恶灵本身。


这些权势不仅大有能力,牠们就是能力本身。也就是说,牠们的名字和定义就是:「统治」、「能力」、「大能」和「权抦」。据说牠们住在「空中」或「天上的居处」(参弗二2,六12)。我们应该深入地读这些相当模糊的关于宇宙的陈述。但保罗所说的「诸天」不只是指上帝的家而已,而是包括整个物质世界的环境。牠们渗透入一个国家的风土、其政治趋势与其文化色彩中。


牠们的特质


近几年来,针对这些执政和掌权者的特质,兴起了相当多的争论。一直有将此观念「非神话化」(demythologise)这是新正统派神学惯用术语,意指把圣经中超然的记载转化成人类理性可理解的人世间经验的趋势,并且不视牠们为堕落的天使,而是世上实体的组织,如国家、斗争的阶级、宣传活动、国际股份有限公司之类,虽然它们可能是暴虐式的统治也可能成为人们完全忠贞的对象。这样做有双重的吸引力,一方面可使我们得脱离一些不合时宜的观念,诸如:善与恶,天使的阶级制度在人与上帝之间的紧张关系;另方面它还使我们能在新约里找到更多对社会组织非常现代化的先见。通常这类主张多半是基于推测,而不是基于释经学。


事情的真象是执政的,掌权的和坐宝座的,这样的字眼是同时用在人类的统治者和在他们背后的属灵势力上,这很容易证明。路加福音十二章十一节清楚提到的是人:「人带你们到会堂,并官府和有权柄的人面前。」使徒行传四章廿六节同样明显指的是人:「世上的君主一齐起来,臣宰也聚集,要敌挡主,并主的受膏者。」另一方面,在歌罗西书一章十六节,二章十五节,罗马书八章卅八节,以弗所书六章十二节中的掌权的、主治的和有位的非常清楚是指超乎人类的权势。有些经文可以从两方面来解释,特别是哥林多前书二章八节,提多书三章一节,罗马书十三章一节。也许这些地方的模棱两可是刻意的。


那么,明白像执政的、掌权的这类用语在新约用法上的变通性是很重要的。它们的确偶尔指的是人间的掌权者。它们的确大多数指的是灵界超乎人类的机构。而甚至在这点上也是模棱两可的。在以弗所书一章廿一节,三章十节中的这些权势最可能的解释是指天庭里天使的灵。在以弗所书二章一节,六章十二节中的这些权势其特定意义是指在撒但控制下邪恶的灵。然而这些地方用的是相同的字!那也许是一个含蓄的提醒:所有的权能至终是上帝的,而堕落的灵在堕落之前是天使;当然,这原是圣经一贯的教导。


牠们的影想力


新约认为这些执政掌权者有广泛的影响力。


一、在疾病的领域里,我们看见它。那位「被鬼附着,病了十八年,腰弯得一点直不起来」的妇人,被耶稣描述成「这女人本是亚伯拉罕的后裔,被撒但捆绑了」(路十三16)。马太福音九章卅二节里的哑吧为鬼所苦,而当耶稣把鬼赶出去时,他就说出话来。路加福音九章四十二节里癫痫病被归因于邪灵的搅扰,还有在马太福音十二章廿二节里的眼瞎也是如此。


二、在某些历史情境中,我们看见它。启示录警诫说:「看啊,魔鬼要把你们中间几个人下在监里。」还说到「撒但座位之处」(启二10、13)。由于这是写给别迦摩的,它是罗马亚四亚政治势力的所在,所以我们当然可以视为是撒但对那历史情境有一特别的掌握。那地乃是「我忠心的见证人安提帕」在受到政治压力要他脱离信仰,因忠于基督而殉道的地方。因而正如我们这个世代在世界许多地方有多达数百万的人被消灭的事,谁还能怀疑这不是出于魔鬼呢?


三、我们在自然界看见执政掌权者的影响力。在旧约所有象征混乱和独断的神话性人物或图象都是在描述魔鬼。明显地,耶稣「履海和平静风浪」的事件亦然。祂说:「住了罢」(直译为「闭嘴」),好像是对一个活的实体,对那煽动风暴造成毁灭的翻滚波浪的属灵势力在说话。


四、我们甚至在犹太人律法中看到执政掌权者,正如G.B.Caird在《执政掌权者》(Pricipalities and Powers)一书第二章中所指出的。原本是上帝为听见之人所定的生命的律,却变成叫他们死的律(参罗七10〜14)。它已不再被认为是上帝对祂的百姓的爱和信实的表示,而已变成了他们以道德主义称义的依据。到这个地步,天使颁发的律法已落在鼓励「自以为义和只顾自己」的仇敌的手中。


五、基督徒当然没有对执政掌权者免疫。保罗说到有「假使徒」进入他的教会,装作是基督的使徒。「这也不足为怪,因为连撒但也装作光明的天使。所以他的差役,若装作仁义的差役,也不算稀奇。」(林后十一13〜15)所有在新约圣经写成时期内发现的异端,圣经毫不含糊地将之归诸为牠们的手段。约翰在约翰壹书四章一节劝告说:「一切的灵,你们不可都信。」「圣灵明说,在后来的时候,必有人离弃真道,听从那引诱人的邪灵和鬼魔的道理。」(提前四1)基督教的教导和基督教的教师们都会受到执政的掌权者的攻击和曲解。


六、在人类犯罪的背后,有这些邪恶势力的活动。讶异于我们里面存藏的恶,我们大叫:「我不知道是什么使我这么做。」保罗宣称:「不是我做的,乃是住在我里头的罪做的。」(罗七17)反映出高过他自己的那股力量,甚至在他想要为善时,捆绑他。这正是罗马书第七章里面的人类悲剧。过度强调这种外乎我们的力量,你就免除了人类的责任,使人类在上帝和魔鬼的争战中被拉来扯去;过于轻看牠,你就无法解释人类个人和集团的持续与压倒性的邪恶。


七、国家显然很容易受到执政、掌权者的影响。但国家岂不是控制其他所有在它以下的权力组织吗?还有什么能影响它吗?可是当你想到黑手党或美国中央情报局、跨国企业或警政的腐败;英国劳资之间无益的僵持或意大利内阁不停地替换;通货膨胀和失业;军备竞赛和道德的腐败时,我要强调的重点就非常明显了;这些都是执政掌权者在现代国家中彰显的明证。大多数国家不想要这些东西,它们努力挣扎要摆脱这些,但是它们都失败了。因为它们落在一个超乎它本身之权势的掌握下。



击败执政掌权者


约翰一书三章八节简洁地概述了耶稣基督降临的理由,「上帝的儿子显现出来,为要除灭魔鬼的作为。」这带我们到了事件的核心。它有助于说明在福音书中,最后在十字架上,我们所面对的大量爆发的撒但活动。在那奇特的卅年间,宇宙历史上关键性的战争正在进行,而双方面都知道。


耶稣基督在紧要关头胜过执政掌权者是新约圣经一个主要的主题。祂从降生,及其一生都受到逼迫的考验。祂受到假弟兄、怀有敌意的宗教领袖、犹太人和外邦人官府的试验。祂在医病赶鬼时被试验,在旷野受试探。执政掌权者透过环境来攻击祂。祂自己的家人给他丑名说祂是被魔鬼附着而癫狂(参可三20〜35),而他的一位密友为了卅两银子出卖了祂。没有人曾像耶稣基督那样受过试验。祂空前绝后地面对了一切,并胜过了所有的试炼。祂一生的秘诀在于决心凡事讨天父的喜悦(参约八29)。不顺服的邪灵从未在人类历史上发现过一个人既是完全顺服又是在那种顺服中完全成就了上帝的旨意。难怪牠们无法控制祂。难怪鬼魔在耶稣的面前,感到威胁就说:「时候还没有到,祢就上这里来叫我们受苦吗?」(太八29)邪灵明白有最后的审判,且牠们明白在基督耶稣里,末日已闯入了——而祂的出现在世上已对牠们作出判决。


基督十架的三面性


耶稣基督是在十字架上赢得胜过邪恶势力最大和最后的胜利。祂因全然顺服以致于死,就摧毁了牠们对人的主权,藉顺服,他得胜了;正如,牠们相反地在悖逆中堕落了。耶稣不像撒但,不像掌权的,不像亚当,祂不以自己与上帝同等为强夺的。


回溯在一九五一年时,詹姆士•史都华(JamesStewart)教授在苏格兰神学杂志(Scottish Journal of Theology)上主张在我们神学中恢复宇宙性争战这个层面。他坚持再没有比更深入了解基督十字架的意义更为重要的事。他指出若我们看重那不可见的宇宙权势的影响,就史能看清那三个使基督走上各各他的主要因素的意义何在。


在十字架的背后,第一个且最主要的因素是人的恶念。人性的基本弱点,像骄傲、嫉妒和贪婪,加上犹太教的自以为义和传统主义、罗马政治的不公、以及群众的冷漠一起把基督送上刑台。但在这些宗教、政治和社会压力的背后,隐藏着邪恶的执政掌权者。因此在十字架的背后有一个有组织的宗教:因为它冒充成真正的宗教,所以更显危险。在十字架的背后有政治:但是在希律和彼拉多这些地上统治者(archontes)背后还有那看不见的掌权者(archontes),并且是牠们钉死了荣耀的主(参林前二8)。


第二,在十字架的背后有耶稣自己的旨意。祂很清楚地做了这个抉择。祂来是为了作多人的赎价。但这里再一次我们不得不看得更深入。为什么必须如此呢?因为壮士控制了屋子,需要有比壮士更强壮的来释放那地。唯有藉着去面对这些在这个地方施展其权能的势力,才能攻破那个权势。十字架就是胜过仇敌一切势力的所在。因着完全顺服以致于死,祂攻破了以其恐怖捆绑人的权势。在那十字架上,祂得胜了。


第三,在十字架的背后藏有上帝的预定。如果神真曾在历史上做了什么,祂就是在那时做的。但往深处看。在上帝的那项旨意里,我们不仅看见祂与罪人和好,且看见二元论完全被推翻。这些执政掌权者拦阻祂旨意的,并不象是独立一方的军事部队在对抗上帝的军队。


牠们乃是属祂但反叛的势力。牠们在基督里被造(参西一16),并在基督里被击败(西二15),腓立比书二章十节相当清楚地说到不管牠们喜不喜欢,牠们必须受祂的支配。因着复活,祂的主权在天上、地下和地底下已都是无可指摘的。史都华写道:「最后,那看不见的掌权者是子献给父的礼物,以致『上帝可以成为一切』。」他总结这篇很短但很重要的文章,指出我们真正的争战不是「和共产主义或独裁主义,乃是和看不见的领域。在那里邪恶的势力如火如荼地抵挡着基督的统治。而唯一能对抗从魔鬼而来难以解释的苦难的方法,就是藉着主的受难(Passion)。」


鲜可置疑地,史都华强调的是基督十字架关键性的一面,GustavAulen在他的《Christus Victor》书中也注意到这点。撒但的势力在那十字架上被粉碎,被无可抗拒之爱的力量所粉碎了。耶稣在面对十字架时祂说:「现在这世界受审判,这世界的王要被赶出去。」(约十二31)而我认为史都华是对的,他看出在哥林多前书二章八节里的「有权有位的人」有刻意安排的双重意义。一方面它指的是希律和彼拉多,而另一方面则指的是看不见的权势。牠们费力地把荣耀的主钉上十字架。但是这么一做,却又因自不量力,而输了这场仗。如果牠们早知道结果,牠们绝对不会图谋引发加略山之事。


在十字架上执政掌权者招致挫败,那是整个战争的结果,但是牠们目前的情况如何呢?


执政掌权者目前的情况


由于圣经在这件事上没有很清楚的记载,可能最安全的方法是从一些否定面着手。


事实上牠们的挫败并非只是暂时的,并非只是发生了某种神学理论上的权抦移转而已,而没有任何人或任何事受影响。其实,因着基督的降临、被钉和复活,甚至最大的权势——死亡都已受到影响。而专心于那特别的基督十架的能力可以帮助我们看见基督的得胜对其他事清的影响。人们固然仍会死。当然他们确实会死,而且就此而言,死亡的权势仍然在运作。但是新约坚称死亡是一个被击败的敌人。它的毒根已被拔除。而促成死亡的主因——罪,在信的人来说已被饶恕,因此死亡不再能使人害怕,最终也不会与光和爱的上帝隔离。再者,在耶稣的复活里,我们预先看见每个信徒的命运:我们必要与祂同在,且我们必要像祂(参林前十五20;约壹三2)。在这两方面,死亡的恐怖已被夺走,虽然我们仍必须经过死亡。我们知道,虽然它是那么邪恶的势力和仇敌,但我们的主握有击败它和至终消灭它的钥匙。


并不是说执政掌权者并非已失去牠们控制宇宙全体的权力。诚然,牠们已受到致命的一击,但是就像一条被割断喉咙的卅英呎长海鳗,仍继续在鱼船上翻滚几个小时。执政掌权者拒绝躺下来死掉。牠们只有在面对基督耶稣的名时才愿意承认失败。祂是得胜者,而唯有使用祂的得胜来攻击时,才能击中牠们的要害。


然而,事实上在基督的十字架前,执政掌权者不会继续保持原状。牠们的挫败现在诚然是隐藏的,但是牠们终究要败亡(katargoumenoi),如保罗在哥林多前书二章六节所说的。除了最后的灭亡之外,牠们没有别的指望。而如此一来加速了大混乱的节奏,是否因此耶稣预言在末日来临时会有战争、打仗的风声和人心因惧怕而消化呢?随着时间的消逝,历史的氛围中愈加充满对时间的惧怕。在人忘记其生命之短暂和对永生的梦想之时,魔鬼却知道牠已失去永生且愤怒于可供牠使用的时间愈来愈短,「诸天和住在其中的,你们都快乐吧!只是地与海有祸了!因为魔鬼知道自己的时候不多,就气忿忿地下到你们那里去了」(启十二12)。


因此,事实上情势并不会愈来愈好,并且千禧年不是由人在世上所建立。像这种随口说说的乐观,无论是基于共产主义、进化论或人文主义的假定,完全不合于新闻报导与圣经的教导,因这些都指出事情会每况愈下,而人们的心会因惧怕而哀号。耶稣在马可福音第十三章所预言的事件:人们全神关注于末日的迫近,时光的流逝,人与人和国与国之间的紧张、乐意相信各种宣传而被迷惑,这世界本身的大震颤,全都显示当绳子愈拉愈紧时,落在上帝的网罗里的撒但这头公牛在狂乱猛踢。无需讶异仇敌的攻击主要是针对教会,无论是藉着教会兴里的异端,或是来自外面的引诱或逼迫。因为在教会里,虽然情势总是混淆不清,执政掌权者仍能分辨得出征服牠们的——主基督。虽然教会又软弱,又易犯错,但将来世代的权势(主基督的权柄)已在她里面动工。因此,她(教会)提醒执政掌权者牠们将有的恶运。


因为是灾厄在等着牠们。圣经里没有任何地方暗示败坏的执政掌权者和牠们的主人撒但,至终都会改邪归正。犯罪的必被扫除,且不得进永远的城(参启廿一27)。执政掌权者未曾藉基督的死而得与上帝和好。牠们的权利已被剥夺,而教会已与上帝和好了。牠们已被击败,而教会已从撒但的权下被带出来归给上帝。基督得胜的焦点不能在执政掌权者中寻找,而应在教会中,就是那些相信的人中。那些温和宽大像亚伦·理查逊(Alan Richard,son)的人,都坚称那些至终悖逆的邪恶势力会得救,此事是既不合逻辑又无圣经的推许。


悖逆的灵把牠们自己关在地狱里。牠们既是因内在的因素——牠们自己的选择,也是因外在的因素——上帝——而被捆锁起来。正如米尔顿(Milton)以先知的洞察力和诗人的聪明在《失乐园》(Paradise lost)里所指的,在撒但的跟从者中有个大争议是如何找出另一条脱离那种景况的路,而能不用走已有的一条路——那条悔改和复原的路,而这条路是他们坚定反抗的路。但是没有其他的路。摩洛以盲目的激怒为武器:对他而言,任何事都比垮台(fallenness)的挫折感和痛苦要好;彼列(Belial)(往:失乐园中一堕落天使)则用谨慎做武器:逐渐地顺应与上帝疏远强过重新体验大悖逆的创伤;而玛门试图以地狱当成天堂来居住以为解决之道,但他是否真正看清这两者之间的差异,确实很值得怀疑!暴怒、接受命运、盲目地替换这些方法,有时在这地上有效,但在至终的彼岸(指在基督再来之后的永恒里米尔顿知道那是不可能如此的。地狱是牠们的地牢,不是牠们安全的避难所。


如果逻辑指向这条路,圣经也是如此。它看这些被征服者并不像一些学者的观点:未被驯服、需要加以教化使牠们可以行出耶稣基督的旨意。事实上是:牠们已经承认祂的支配权(参腓二10),而且创世纪六章三节里记载那批属人类先祖时期的罪人们也已听见了祂成就的福音的宣告(参彼前三18以下)。但是牠们仍持续叛逆,像许多被牠们所控制的人类一样(参启九20~21)。一个极大的无底坑为魔鬼和牠的差役存留,还有火湖也是。并且最后那邪恶的三一(trinity)会落在这个至终毁灭的地方,而天上的三一将和新妇教会永远欢喜快乐(参启廿2、14,并比较廿一1)。邪恶势力的命运是毁灭。牠们被交付给自己所选择且所应得的毁灭。结局是无可避免的;否则就不公平了。那是藉着十字架和复活已赢得之胜利的合理和必须的结果。这是在黑云密布中基督徒还能拾起头来的原因。他们的盼望不是建立在神话和将来天上的大福分(pie in the sky)的企盼上,乃是建立在伯利恒、各各他和第一个复活节所成就的稳固拫基上。





哎...今天够累的,签到来了7...
你们往普天下去,向一切受造物宣传福音
 楼主| 发表于 2017-12-17 19:48:43 | 显示全部楼层
《争战的祷告》(上册)第十九章 征服隐密的权势


2017-12-03 奥斯卡·考曼 著 荣耀国度

第十九章 征服隐密的权势

奥斯卡·考曼 著


长久以来被公认是欧洲顶尖的新约学者之一奥斯卡•考曼(OscarCullmann),在这里用可佩的坚持及对细节的专注,主张超自然的执政的、掌权的、管辖这幽暗世界的、有位的、主治的,和其他属灵权势存在于人类政府的背后。考曼坚持一个事实,即这些权势中有一些可能是邪恶且具敌意的,但并不是想引导我们产生一种异端的二元论,即把魔鬼的权势视线独立于上帝之外的实体。反倒是,一切的天使都是上帝所创造,且至终要降服于他们的创造主,虽然上帝容许他们在现今这世代中,在道德层面上有某种程度的自由。


哥林多前书二章八节里,保罗在讨论到有关上帝所预定使我们得荣耀的「智慧」时,他写说这世上有权有位的人不知道这智慧。「他们若知道,就不把荣耀的主钉在十字架上了。」说到「这世上有权有位的人」,保罗明显地同时是指那隐密的「世界的王」,圣经中时常这样提及他们,以及他们在人间的实际的工具——希律和彼拉多。我们因此被引导而注意一个特别重要的关系,能给我们一条途径更进一步了解救恩史和历史上的问题。现在我们就来讨论这个问题。


主张上帝也是不可见之事物的创造者——此一主张后来在东方被吸收进教会的信仰告白中,例如东正教的弥撒仪式中常需诵读的尼西亚——康士坦丁堡信经即其一,这主张是有新约之根据的。另一方面,我们已确证事实上初期的基督教并不以陈述不可见生物(invisibilia)是被创造的为足,而且更宣告基督已胜过这些权势,并且我们已指出在圣经中在每个谈论到祂的完全主权之处都会特别提及牠们。


保罗认为这些权势的确存在,即便牠们丝毫不能作为上帝和我们之间的中保(参林前二8)。谈论到牠们的特性,保罗事实上预先假定许多实事是众所皆知的,因为他在那里谈论的观点是后期犹太教流行的看法。他的读者显然比我们更知道他所谓「执政的,掌权的,管辖人的,有位的,主治的」的意思。因此,我们应该比平常更加注意后期犹太教有关这些属灵权势的教导。


这关系到过去对新约圣经中核心的与技节的经文之武断区分,而在目前新约神学的诠释和表达上,认为这整个复杂的问题是不太重要的,要由「当时情形来决定」。但我们必须在此重述,只有一个客观的标准可决定什么是重要的,那就是最起初的信仰规范。然而,我们已看见在这些相当精简的初期基督教启示的纲要里,几乎一成不变地提到隐密的权势。不论我们个人对这种看法的态度是什么,我们从这项事实得到的必然结论是,这些权势在初期的基督教信仰里不单只是「由当时情形来决定」而已。就某些方面来说,正是这些不可见的物——可以确定牠们不是神人之间的中保,而是基督统治的执行工具——支配世上所发生的事。


我们必须把后期犹太教有关天使,而且特别是有关种族的天使的教导,当成是属于新约信仰的纯正内容的一部分。


Martin Dibelius的贡献,就是他在一九零九年所著之《Die Geisterwelt im Glauben des Paulus》一书中,首次指出犹太教中广泛地相信每一个民族都有一位特别的天使,而且这个事实很重要。Gunther Dehn在他的论文《Engel und Obrigkeit,ein Beitrag zum verstandnis Von rom》里,采用了前书作为参考资料,并更详细地加以申述。


从但以理书,西拉之子耶稣的智慧书,和以诺书中,我们可以充分证实末期犹太教相信所有的民族都受天使的统治,而且我们能指出在他勒目(Talmud)和米大示(Midrash)里也出现这观念。这说明了在诗一一零篇里提及的事实——上帝应许以色列王说祂会使以色列的异教敌人归服于他。这异教敌人,毫无疑问指的是那灵界不可见的权势。这个信念进一步解释了基督教早期有名的宣告信仰的诗篇,腓立比书的二章十节,那是援引自旧约以赛亚书四十五章廿三节所说的「万膝必向我跪拜」;然而以赛亚书的「万膝」,在外邦人的观念中,原就是指着「一切在天上,地上和地底下的」。


基于这个信念,我们明白地上现存的政治势力是如何臣属于这种不可见的属灵权势的领域。牠们站在国家当局的幕后把基督送上十字架。牠们是「这世上有权有位的人」,我们在本章一开头就提到了。再者,哥林多前书六章三节证明了根据初期基督徒的看法,这些不可见的灵界权势支配着地上列邦。因为只有在这种假设的前提下,保罗为他向教会的劝诚来辩护才具有意义,因为他说基督徒要避免到法庭上彼此争讼,因为他提到事实上教会的成员在末日要审判「天使」。


因而所谓的「国家存在的基督论的根据」,根本不是像反对这观点的人通常所推测的,只是根据罗马书十三章一节「在上有权柄的人」所作的解释。而是根源于非常特别的后期犹太教有关民族之天使的教导;这个教导被初期基督教接受,并且实际上与藉着基督征服属灵权势这观念的相关连上,扮演着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


因而,像G.Kittel和F.J.Leenhardt所做的那样,把关于天使和掌权者的概念,转移成保罗神学的枝节,是没有用的。基于这些和其他的立场,他们拒绝把罗马书十三章一节提及的「在上有权柄的人」,解释为灵界的权势。


著名的罗马书十三章一节及以下的经文,包含了对此种概念相当的肯定。我们将看见唯有当那里确实存在着这种概念,这整段经文才会变得真正地清楚;唯有如此,它才会和保罗的整个见解相协调。


因为每一个从保罗其他的经文一路看到罗马书十三章一节的人,若是他没有偏见,并且不受世俗历史对字的用法、和现代语文习用的翻译之影响,显然最自然的态度是把复数的「exousiai」不做别的解释,只用保罗一直在用的意义,就是「灵界权势」的意思。


当G.Kittel辩驳说新约中九十处使用「exousia」这个字的例子中有八十余个,只拥有一般的意思是「某人所拥有的任何权力」时,我们必须回答说我们在这里不讨论这个字单数的用法。我们在这里讨论的是复数形态的「exousia」或单数型「pasa exousia」(all authority,一切的权抦)的复数用法,且它在新约中作统计研究的结果是相当清楚的,就是它有「灵界权势」的意思。


可以肯定的是我们从上下文非常清楚地看到这段经文说的是国家。然而,这只证明我们在这两段保罗的经文里发现的概念,被充分证实为也是后期犹太教的概念,也在这里发现。此种看法,即实际的国家当局被认为是灵界权势的执行代理人。在一希腊文的用法里,单数和复数〔甚至在和「archai」(principalities,执政的)这字一起用时〕只指世上的地方官,但此事实也不能被引用来证明罗马书十三章一节以下的经文也只是这种意思。一般希伯来文的用法中并不熟习后期犹太教及新约中有关灵界权势的教导。所以,理所当然地,他们在用「exousiai」这个字时就丝毫不带那种意思。但是对保罗来说,他在其他地方总是将这个字指为灵界的权势,所以当然他在此也会特别将这字指为在国家政府背后隐藏的灵界权势,因为他对世俗历史中这个字的一般用法有清楚了解,而他也将之连结上后期犹太教和新约的用法,结果对保罗来说,这个字有双重的意义,而在此它刚好完全与事实相符,因为国家真的是不可见的灵界权势的执行代理人。


与哥林多前书二章八节一比照,相似之处不仅在于内容和意义,也在于文字本身。因为在这里原文的意思相当清楚地同时也是指不可见的「掌管这世界的有权有位者」和看得见的人——彼拉多和希律。在此,显明了一种典型的方式,即在世俗的希腊文里的一个词通常指的只是真正的人类统治者,然而在新约里同时还指那不可见的统治者。在哥林多前书二章八节和罗马书十三章一节里,正是故意地选择做如此的措辞,好叫它们能清楚地表达双重的意义,正如我们所已经指出的。


对exousiai的解释是相当引人入胜,后来却在新约之外重现在古代诺斯底主义(Gnostics)对罗马书十三章一节所作的解释中;我们从爱任纽那里得知这点(反异端论)24卷第一章)。可确定的是我们无法确切得知他们对那整段经文的解释。可能是这些异端,在他们二元论观点的背景下,认定这些在国家背后的「在上有权柄的人」只是邪恶的灵界势力而别无其他;在这例子中,可以确定的是,我们并不清楚他们会如何解释保罗「要基督徒顺服那些掌权者」这个命令的意义。


无论如何,确定的身上是爱任纽本身,作为一位反诺斯底主义者,必然会拒绝把「在上有权柄的」解释成灵界的权势,因为他考量到这只是错误的二元论式的了解,并且认为基于这种看法而把「在上有权柄的」解释成那在国家后面的隐密的灵界权势,会使国家本身变成一个与上帝敌对的机构。然而,新约对「在上有权柄的」的概念,即使就这层灵界的意义来说,也绝对不是二元论的。这些不可见的权势,因着隶属于基督主权之下,已相当程度的失去了牠们邪恶的特性,而且只要牠们臣服于祂而且不设法脱离在祂的事工中牠们所处的岗位,牠们现在就是居于基督的主权之下。由于爱任纽也许与他所反对的诺斯底主义者一样,只认定一个错误的二元论式的灵界权势的概念,所以他必然会把「将罗马书十三章一节的『在上有权柄的』与灵界权势相连结」判定为属异端的。


初期的基督教信仰,认定基督已征服了隐密的权势,但重要的是虽然这个信仰深信那些原来敌对上帝的权势存在,然而它从不承认这种存在是独立于上帝之外,所以它避开了所有的二元论。这种坚定地以基督为中心的态度绝不会受到「相信有灵界权势存在」这观念的危害,保罗在哥林多前书八章五节写道:「虽有此种灵界生物(往:和合本无)然而我们只有一位上帝……一位主。」诚然对他来说,这一切权势现在已被征服。牠们已被捆绑了。约翰在启示录中说到撒但末了要被捆绑(参启廿2),但保罗认为这些灵界权势目前所处之状况,多少也真是如此。在基督复活和再来之间,牠们可说多少是被一根可以延长的绳子所捆绑,以致在牠们当中那些倾向要脱离的,可以幻想牠们将可脱离基督的束缚,但是事实上,因着他们在各处显出的挣扎,只是更多表露牠们原来邪恶的本性。然而,牠们实际上是无法逃脱的。牠们的能力只是一种表面上的能力。因为教会知道「牠们」的权能只是表面上的,而且基督实际上已征服了所有的鬼魔,教会更是有责任要起来抵挡牠们。


然而,灵界的权势在被征服的地位上仍享有某种程度的自由。这解释了在救赎历史的现今阶段中,教会对「国家是神圣属上帝的」,虽然这观点仍然不得不加以批判或不认可;从另一方面而言,国家还在基督主权掌管之下。因此在这方面的情况相当复杂,并且每一个对此作简化的陈述之尝试都失败了,即使初代基督徒在这方面的概念,经过客观公正的评估后,也可说是有些偏失之处。此复杂性是与「现今世代完全处在过渡状况中」有关。一方面,灵界的权势已被征服了,而且就这方面而言是被放在服事基督的位置上,以致可用最肯定的态度来论及他们说:虽然牠们曾经是仇敌,现在却已成了「服役的灵,奉差遣……效力」(来一14)因此,在罗马书十三章一节以下的经文里,基督徒被要求顺服牠们,而牠们的代理人被以完全相同的语气指为「上帝的用人」(罗十三4)和「上帝的差役」(罗十三6)。然而,另一方面,使徒保罗仍对这个国家有所批判,基督徒应该远离公堂,并由他们自己来解决争讼(参林前六1及以下)。然而,保罗在罗马书第十三章里说得如此肯定的同一个罗马,不久却被另一位新约作家称为「兽」(参启十三1以下)。


这种明显的矛盾态度延伸在整个新约圣经中。但有这种矛盾也是好的,因为只有对救赎历史中情况之复杂性不了解的人才会觉得矛盾。我们已看出这种复杂性根源于一个现世暂存的二元论,而非形而上固定永恒的二元论上。我们知道这种现世暂存的二元论的依据。那种在现在和未来之间,在「已成就」和「尚未完全实现」之间的张力,包含着了解整个新约的关键所在,同样也可应用在了解我们的问题上,亦即灵界权势已成了基督脚下的「脚凳」,却仍必须在末时再一次被完全征服。基督的国度在今天诚然已经存在,教会和世界两领域都已被交给基督了:然而它们是有分别的,他们只有在上帝的国里合为一体,就是当基督为中保的角色至终得以完全完成的时候(参林前十五28)。


如果在罗马书十三章一节里的「在上有权柄的人」和哥林多前书二章八节里的「这世上有权有位的人」中,我们都看出是指着那不可见的权势以及牠们在地上的执行代理人,结果就产生一个新约里首尾一贯的对国家的看法,藉此,保罗书信中在哥林多前书六章一节以下和罗马书十三章一节以下简明显的冲突、或甚至是启示录十三章和罗马书十三章之间更大的矛盾就都消失了。因此我们可以辨认出,尽管罗马书十三章一节以下的经文中对国家做了所有肯定的声明,但与整个初期基督教的观念相同的是——国家不是存到永远,而只是暂时的机构,当这个世代消失时,它也会随之消失。基督徒应永远对国家审慎存疑,对它保持警醒和批判,因为他知道在它的背后有灵界的权势,牠们确实因着基督的得胜而在上帝所定的秩序里有其地位,但是无论如何,目前牠们仍有可能被容许作邪恶的挣扎想要独立于上帝之外成为自主并为众所往目的权势。


所托付给国家的使命就是国家能和基督的教会在审断善恶上相合一致(第3节)。诚然国家可以赔偿、惩罚和奖赏就预设它具备有这种审判的能力。保罗也认定了国家和教会的一致性——国家奖赏好人,惩罚恶人,此点与教会一致。虽然它们的基本立场完全相反——一是回报(善有善报,恶是恶报),另一是无条件的爱——然而事实上,国家终是站在上帝定的次序中成为神赏善罚恶的代理人。这个神圣「秩序」的概念对使徒保罗有何等的重要性,表现在本章开头一连串的含有秩序这个字根的字:「顺服」、「命定」、「抵挡」及「法则」。因此我们认定了这事实,即使不管罗马书十三章「在上有权柄的」这个字的意义,此处已预先设定了一种看法——国家不是自然产生的,而是被上帝放在一明确的秩序里——因此成为上帝的仆人,并成就了祂的旨意。


而且,这段经文的上下文,可以对上述解释作完全的肯定,虽然这种解释近年来引起许多的争议,这个解释即是说「在上有权抦的人」是指被降服的灵界权势。另一方面,这种解释使得整段经文有了特别的强调点;也使得这段经文在信条中占了一席之地,因此所有不可见的灵界权势都被征服这点对初代教会非常重要,因为若这点属实,国家就可被纳入初代基督教所认定的「基督现今至高掌权」的秩序中。所谓国家的「基督论的根据」因此被证明是正确的。特定此立场,就能够满意地解释哥林多前书六章一节以下与罗马书十三章一节以下这二处经文的相对应,而另一方面,也可完满解开罗马书十三章一节以下与启示录十三章表面上的矛盾,这二处经文都同样指的是罗国帝国。灵界的权势被放在服事上帝国度的地位上,不是出于它们的本性,只是因为被拘束;然而,它们因着被派给它们去发挥的功能,而被高抬至最高的地位。虽然如此,它们可以一时地脱离被捆绑的光景,显明出它们邪恶的特质。因此基督教对国家作最终的批判绝不可被遗漏,即使国家一直持续处于完全被捆绑的光景亦然;因为其原始本性不是神圣的,所以它永远不能被视为一种终极事实。也因此有在哥林多前书六章一节以下经文,对像国家公义法庭这样完全合理的机构所抱持的负面态度。鉴于这段经文也是出自保罗的手笔,所以罗马书十三章一节以下的经文不能也绝不可和往常一样用不挑剔和不留心的方式来了解它。这两经文一定要彼此参照,不可单独解释。


这里所拥护之国家「在基督论上的根据」,一直被人指控说,它使得灵界权势的降服变得不过相当于「委派」而已。所以,他们反对说,新约只说到降服。然而,这种控诉不尽然是对的。正如我们已看到的,在保罗书信及希伯来书,用一种类似于后期犹太教关于天使的教导,说到「服役的灵,奉差遣效力」(来一14)。因此,对我来说似乎特别值得注意的一点是,在这段经文中提到这些「服役的灵」原是为凸显出那位坐在上帝右边使仇敌做祂「脚凳」的基督。而进一步最重要的是:就在我们为提及「在上有权柄的人」而引用的罗马书十三章中,我们发现在第四节中用「用人」,在第六节中用「差役」来指这些在实际国家背后的「在上有权柄的」,这正符合在希伯来书中谈到的对被征服的灵界权势作任务的指派。


因此我们能做结论说,我们所指出的在国家和灵界权势间的关系,在各方面都符合我们在新约中所看见关于国家的教导的细节。





哎...今天够累的,签到来了7...
你们往普天下去,向一切受造物宣传福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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