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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帧都美的像一幅画,难以置信这竟然是半个世纪前的电影!
每一帧都美的像一幅画。
难以置信这竟然是54年前的日本电影。
今天就向大家推荐这部日本版的聊斋《怪谈》。
这部1964年的电影是小林正树执导的第一部彩色电影,他与黑泽明、木下惠介、市川昆并称为日本影坛四骑士。
小林正树毕业于早稻田大学的美术系,对色彩、构图有着惊人的天赋。
这部作品里,小林正树结合故事本身的特点,在画面上运用表现主义的风格并融合了日本传统绘画浮世绘的特征,使得本片极具感官魅力。
影片获第38届《电影旬报》十佳作品奖第二名,第18届戛纳国际电影节评审团特别奖,入选日本名片200部,并获得第38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外语片奖提名。
电影总共时长近三个小时,由长短不一的四个故事组成。
-01-《黑发》
第一个故事描述了一个穷困武士为了高官厚禄而抛弃原配妻子并最终后悔的故事。
这个故事简短有力,不论是在视听语言还是在故事情节上都非常超前。
当武士得到功名利禄以后,他备受良心的煎熬,总是不住想起原配的温柔和善良。
在表现武士内心的焦躁时,导演并没有过多地借助语言,而是通过镜头、剪辑和音效来实现。
其中一个前推镜头拍的非常好,演员背对镜头,因此观众看不到武士的表情。
但是小林正树通过让镜头慢慢前推,并配合武满彻的配乐,使得这个背影既有孤冷武侠的味道,又充满了东方式的含蓄和内敛。
在武士后来骑马射箭的场景中,在最应该聚焦专注、心无旁骛的时候,原配孤身一人织布的画面忽然闯入武士的脑海。
不必多言,观众完全能感受到武士内心的波动和不安。
小林正树为了进一步凸显原配的凄凉处境,更是通过镜头倾斜和光影变化来增强这种情感表达:被丈夫抛弃后的原配仿佛置身于黑暗中,惹人怜惜。
这组镜头在现在看来也很前卫,更不用说上世纪的六十年代。
在最后一个场景中,当武士在一个夜晚回到故居时,发现温柔贤惠的妻子还在等着他。
可是不同于沟口健二《雨月物语》的温润,等待他的不是可以赎罪的机会,而是妻子化为一团黑发的复仇。
小林正树大胆地使用色彩和布景的变化来表现这种恐怖,伴随着武士的每一次主观镜头,鲜艳的红色逐渐变淡直至变成一堆破布,而整个房间也逐渐朽坏变成一堆废墟。
武士的容颜也因为惊吓迅速变老,头发也很快变白、脱落。
刹那间的变化既表现出了物是人非的凄凉,又很好地营造了气氛。
而头发索命的情节更成为日后日韩恐怖片的标配。
在表现武士的恐慌时,导演最大程度地发挥了倾斜镜头的作用,虽然不是首创,但是如此驾轻就熟地使用实在难得,大屏幕下观看,其效果甚至堪比《盗梦空间》中的倾斜镜头。
△ 盗梦空间
这个故事中,音效制作也相当出色,小林正树在一个纪录片中透露:
我想创造一种恐怖气氛,但如果音乐不断说,“小心!害怕!“然后所有的紧张都消失了......你必须保持沉默,即使是单一的声音也可以是电影音乐。
在这里,我希望所有声音都具有木质,我们使用真木效果。
我要求一个“疯狂”的声音,他们会分开一块木板,或将它撕开,或用刀子撕裂。
小林正树的思考是正确的,这些木质声音很好地烘托了气氛,同时也契合电影的古典意蕴,观众也丝毫没有感到被操纵的感觉。
这样的设计要比现在那些粗制滥造、惯于用声音操纵观众的电影高明太多。
不知道《咒怨》中木门慢慢打开的吱吱声有没有从此片的音效设计中汲取灵感。
△ 武满彻(1930年10月8日-1996年2月20日)他被视为东方现代音乐家中的代表,他的作品基本上都是慢速度的,充满了东方哲学的韵味,他的创作以器乐曲为主,管弦乐作品效果相当独特,也有一些作品涉及到电子音乐的技术,同时他也作有大量的电影配乐,著名的包括黑泽明的《乱》。
-02- 《雪女》 这个故事描述了一个年轻樵夫与容颜不老的雪女之间的奇异故事,是其中最具戏剧化的故事。
年轻樵夫和老樵夫在大雪天中落难,躲入一个柴屋中,老樵夫被突然出现的雪女杀害,但是雪女却放过了年轻的樵夫,并警告他,如果你将今天的事情告诉别人,我会杀掉你。
年轻的樵夫被吓晕大病了一场,醒来后,他以为这只是一个梦。
在这个离奇的情节中,电影的布景是超现实主义的,雪穹中是一双双眼睛,仿佛这两个樵夫一直置身于雪女的视线中。
年轻的樵夫康复后碰到了一个漂亮的女人,女人最后嫁给了樵夫,并为他生了三个孩子。
在表现两人相识相爱的画面中,布景和光线处理的非常温暖,天空远处的红唇令人影响深刻。
大远景的镜头像是流动的古画,非常漂亮。
这一切都令人陶醉,但是电影中异乎寻常的太阳似乎在提醒我们这也许只是梦幻,并非真实,这些特别的布景不仅有力地烘托着气氛,更暗示着故事的怪诞。
转眼十年已经过去,村里每个人都羡慕樵夫,因为他的妻子不仅容颜不老、始终年轻漂亮,而且非常孝顺父母。
一个晚上,樵夫为家人精心编织了过年穿的新草鞋,美丽的妻子则在灯火旁缝着衣服,这个画面温暖极了。
忽然之间,樵夫看到妻子白皙的皮肤,想起了多年以前的“噩梦”,于是将这个“梦”讲给了妻子。
妻子静静地听完后,告诉樵夫,这不是梦,这是真的,她就是雪女。
说罢,屋内的暖光瞬间变成冷色调,色调的变换不仅推进着剧情的发展,同时也表现了雪女内心的转变和樵夫心中的惧怕。
不论有意还是无意、出于善良还是邪恶,承诺一旦被违背,留下的就只有苦涩和悔恨。
因为孩子的缘故,雪女放过了樵夫,但是她却消失在大雪中,只留下茫然无措的樵夫和四双可爱的草鞋。
电影几乎全部在摄影棚内完成,因此光线变换相当自由,可以完美地匹配故事本身的戏剧性。
比如说当雪女要离开樵夫的时候,整个屋子都是清冷忧郁的,独有三个小孩子睡觉的地方释放着微弱的暖光,整个构图、色调都精准地表达着人物的内心世界。
虽然荒诞,但都在情理之中,“信守诺言”在夫妻之间极其重要,多少夫妻因为一方的背叛而彼此为敌,唯有孩子成为最后的牵挂和温暖。
而当樵夫最后一个人孤零零地回到房间后,房屋里的光线变暗,一束光从上方打到他的身上,樵夫孑然一身的孤楚被放大、惹人心碎。
这个故事中生与死、幸福和苦涩的都是在瞬间转换,观众和樵夫一样经历了梦醒之后的空虚和感慨,一时难分真假却又充满无限唏嘘和苦涩。
从《黑发》到《雪女》,小林正树没有给观众和故事中的主人公太多怜惜,事情一旦做错,便再难挽回,要么付出生命的代价,要么遭受一辈子的孤苦和悔恨。
这种“不近人性”被人诟病,但却也是本片的独特风格,也许人类缺少的不是机会,而是痛彻心扉的教训。
-03-《无耳芳一》
这个故事是最长的一个故事,也是小林正树最有野心的一部分。
这部分描述了琴师芳一为几百条死于坛浦海战的冤魂弹唱琵琶,并最终失去耳朵的故事。
在描写平氏家族和源氏家族之间的这场海战时,小林正树运用画轴和真人表演的方式展开。
充满着东方古典色彩的绘画由天才画家中村正义完成。
△ 中村正义(1924—1977),是日本当代天才画家之一,中村正义17岁开始学习日本画,后来也曾学法国绘画。在发扬日本民族传统方面,中村的画是值得称道的,中村正义把西方的绘画技术运用到日本画中,在两者结合方面做出了独特的探索,取得了一些成果。
真人表演的场面中,考究的布景、色彩搭配、演员独特夸张的妆容令人印象深刻。
而芳一演奏的琵琶曲,是由享誉国际的大师鹤田锦史完成,风格独特,极具气势和历史沧桑之感。
毕竟,这些琵琶弹唱承载的是战败并死于大海中数百条冤灵心中的悲愤。
△ 鹤田锦史(1911-1995)是萨摩琵琶巨匠,他是日本少数能与名指挥家小泽征尔、电影配乐大师武满彻、尺八演奏家横山胜也、纽约爱乐交响乐团同台演出的音乐大师。
芳一琴艺惊人,弹到情深处,亡灵们眼中都噙满了悲愤的泪水,仿佛重历那段悲惨历史一般。
这个故事中的人体书法后来更是被香港电影《邪》和彼得.格林纳威的《枕边书》借鉴。
△ 《枕边书》剧照
离奇的故事再集众多大师艺术于一身,这个故事最具文化底蕴和气氛。
可以想象,这样的作品在当年的戛纳影展上一定引起了西方人对东方艺术的吃惊和好奇。
日本的确是一个我们最不应该轻慢的国家。
作为一个海岛国家,日本最擅长交流、学习,尤其会很快从曾经击败过自己的国家身上学习。
古代学习唐朝,现代学习欧美,日本总是能够在学习、交流和碰撞中找到自己的位置。
这部电影的主创都具有跨国界的视野,他们熟稔日本传统艺术,同时都学习过西方艺术,甚至有人常年居住于西方。
武满彻在音乐创作中遇到瓶颈的时候,当他在国外居住后,从西方的视野中重新观察和审视日本艺术后,他才找到了方向和突破口。
这部电影也是东西方文化交融的杰作,底蕴和精神是东方式的,但是形式技巧却是融合了日本传统艺术和西方印象主义、表现主义绘画风格。
这样的例子很多,就是西方经典莎士比亚《李尔王》最好的电影改编不在西方,而是黑泽明的《乱》。
日本的学习精神和创造力令人钦佩,他们的音乐、电影、动漫更是深深地影响着上世纪的香港电影和音乐,也间接影响了大陆的每一个人。
如今,我们却在用手撕鬼子和假拳击比赛一边意淫,一边忽视着这个强大的对手。
岂不知,当我们高喊着别人小鬼子的时候,早已远远地落在别人的后面。
从东方文化能够迅速走向现代文明,日本有太多地方需要我们学习。
-04- 《茶碗中》
最后这个故事最短,讲述了一个武士喝水时却在碗中发现另一个人的倒影。
他换了别的碗,倒影仍然出现在碗中。
武士定了定神,最终将水喝入肚中。
离奇的是,水中的倒影是真实存在的“人”,最后对武士百般纠缠。
但是,这是一个没有结局的故事,因为写这个故事的作者竟然离奇失踪了。
因为联系不上,出版商只好来作家的家中来找他,却没有任何发现。
诡异的是,出版商最后在作家院子里的水缸中却看到了作家的倒影。
这个故事不容易懂,可以解读的空间也很大。
也许,小林正树只是向我们发出一个警醒:你是否承担得起吞吃别人灵魂的后果。
这部《怪谈》很多地方确实怪,但是也只是用另一种奇怪的方式讲着人类的故事。
《黑发》的复仇反映了人类对于声张正义的的需要,《雪女》则反映了背信弃义的恶果,《无耳芳一》则表达着人们对于残酷历史的悲愤和无奈,《茶碗中》则浸透着人类对于未知力量的恐惧。
从人类诞生至今,这些民间传说、故事始终伴随着我们,诚如电影理论家佐藤忠男所言:
由于死者(鬼)的出现,那是充满恐怖的世界,同时也是一个具有无比幽美的值得怜悯的世界。
的确,当人类无法用正常的方式解决自己的问题时,往往诉诸于怪异和荒诞。
我们所熟悉的香港恐怖片中,大量充斥着冤鬼复仇的故事。
如果把吓人的外表剥去,里面藏着的往往都是人类的软弱和眼泪。
比如说日本最恐怖的《午夜凶铃》,它本身的故事是非常感人,并充满想象力的。
一个女人每天坐在海边静静地望着大海,她可以预测地震、海啸。
忽然有一天,女人怀孕了,她和大海生下了一个美丽的女孩:贞子。
贞子拥有超能力,可以用念力实现很多超自然的奇迹。
这样一个单纯又拥有无穷力量的女孩来到人间就是一个悲剧。
一个科学家利用贞子炒作自己,获利后又害怕贞子的力量,就将贞子杀害丢入一口井中,并用一块大石头将井封住。
可怜的贞子在井里一个人继续活了20年,这20年里,贞子无时无刻不在愤怒,无时无刻不想着报复这些可怕的人类。
于是贞子将二十年来的怨气转入了一盘录像带,只要有人看过这个录像带,他将会被贞子诅咒。
我一直很喜欢这个故事,里面表现出了人类的罪恶以及对于未知力量的恐惧,同时也以其极富想象力的手段伸张了正义。
所以我看恐怖片为灰色童话。
里面的情节不是王子和公主幸福地走在了一起,而是被逼无奈下,一个人和一个鬼走在一起。
里面的坏蛋不是巫婆,而是一个个衣冠禽兽,而拥有丑陋外表的妖狐、鬼怪却更像个正常的人。
里面往往没有幸福的结局,而是充满着玉石俱焚、睚眦必报的极致情感。
恐怖片是装上怪异面具的童话,他们的背后一样是人类对于爱的渴望、对于正义的渴求、对于永恒的盼望和对未知力量的恐惧。
只不过童话是用幸福表达盼望,而恐怖片则用破坏寻找希望。
一个太过于美好,一个太过于残酷,他们是一个硬币的不同两面。
当我们被这个非人的、荒谬至极的世界灼伤的时候,那颗受伤的心会立马穿上扭曲、变态、残暴、仇恨、阴晴不定的“衣服”。
原来,恐怖片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诡诈至极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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